有宋以来,“兴文教”,“抑武事”,武官、武将、军中军卒之地位是一日不如一如一日,直至完全被文官压制。
宋绝大多数军队均是掌握在文臣手中,文臣掌兵已经成为了定制,反倒是一些久经沙场的武官、武将无法掌兵,居于文臣之下。
因此不要说一名小小的、微不足道的军中小卒,就连军中上层将领见了文官也得夹着尾巴做人,武臣见到文臣均是见面矮三分,就跟灰孙子一般。
此时忽有军卒在李格非住宅门口是大打出手,并将李宅诸人打得是屁滚尿流的,使得周围之人是纷纷涌到李宅门口看热闹,众人是指指点点、议论纷纷,感到异常新奇,一直灰溜溜做人的军卒何时变得如此威猛了?变得如此雄风劲劲了?
要知道这可是朝廷吏部员外郎、提点京东刑狱的李格非的住宅。
众人在看热闹的同时也为山魁担心,山魁在李宅闹出了这么大的动静,李格非会轻饶了他吗?
一些心思敏捷之人已经隐隐的猜出了此事应该与李宅亲事有关。
“衙内出来了。”
“衙内,为我等做主啊!”
“哎哟,好痛,衙内,那黑厮下手太狠了。”
李宅门口闹出的动静,终于惊动了李宅之中的人,于是宅门大开,一名二十余岁,身穿长衫的年轻自宅内走了出来。
此人是李清照的堂兄李迒。
李宅诸奴见到李迒出来之后,纷纷涌到李迒面前诉苦,并将身上的各种伤痕夸张的展示给了李迒,欲通过李迒报一箭之仇,同时向李迒展示自己的忠心,以换取丰厚的奖赏。
“休得聒噪!”李迒不耐烦的瞪了一眼哭哭啼啼的李宅诸奴后说道:“没半点用的东西,哭有何用?”
诸奴闻言诺诺而退,面带惭色。
话说几十号人被一人揍得哭爹喊娘的,山魁还赤手空拳。。。确实够窝囊的。
“尔等何人?为何宅前吵闹?硬闯宅门,是何用意?说不出来道道,今日本衙内就拿了你们见官。”李迒随后铁青着脸转头问向符二娘、山魁。
“主母欲见你家小娘子,可打不死的奴才却出言不逊,见官?今日之事与主母无关,尽管拿了某见官便是。”山魁闻言跨前一步,俯视着李迒冷冷的说道。
山魁黑塔般的身躯,使得李迒心怯退了两步,开口道:“哪里来的粗妇?素不相识的,清姐儿为何要见她?她有什么资格求见我家姐儿?”
“她是王府座上佳客,你说她有资格吗?”正在此时,一名身材短小精悍之人从人群之中走出来说道。
“高二,你怎么来了?”符二娘正感到惊慌失措之时,忽然看到了高二,顿时喜出望外。
“老娘,王爷担心你,因而使小的前来瞅瞅,看看哪个不长眼的欺辱你?”高二看着李迒等人冷哼道。
高二神情傲慢之极,使得李迒心中异常恼怒。
李迒倒也识得高二。
京师流行蹴鞠,特别是自端王府传出新的蹴鞠玩法之后,高二之名更是家喻户晓。
可无论怎样,高二毕竟是王府家奴,虽自古就是宰相家奴七品官,但你高二毕竟还是端王府家奴不是?一介家奴竟然跑得朝廷大臣门前质问?还出言不逊,口出羞辱之言,使得李迒等人心中恼怒异常。
是可忍孰不可忍,于是李迒对高二怒道:“不过是个球头而已,也有资格问我?你说她是王府佳客,她就是了?快快夹着尾巴一边去,省的丢了你家王爷的脸面。”
大户人家的子弟,天生就带着一股子傲气,无论做什么,都要论资排辈。
“他没资格?若是我呢?你们看看我有资格吗?”正在此时,端王赵佶也从人群之中走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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