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嗵。。。嗵嗵。。。嗵嗵嗵。。。”
“哒。。。哒哒。。。哒哒哒。。。”
宋皇宫一处靠近宫墙的幽静竹林之中,某日忽然传来一阵又一阵的敲击竹子的声音,声音忽大忽小,乱七八糟的,使人听得是莫名其妙的。
“米先生又癫狂了啊!!!”
“是啊,是啊,你说他为何敲击竹子啊?难道竹子里能敲出宝来?”
“非也,非也,你们可不知道,他们这些文人在赋词作曲或挥毫泼墨之前都有些异常举动,所谓寻找灵感,就是这样子的,他们这些异常举动,落在常人眼里就是癫狂之举。”
“胡说八道,昨晚你在床榻之上碾转反侧的,并且举止异常,难道你也是想作诗赋词吗?”
“哥哥,那是兄弟我内急,但净桶已满。。。”
“你不会去倒啊?”
“谁知道你拉的是什么?简直臭气熏天啊啊。。。”
数名正在清扫竹林的洒扫院子均停下了手中的事情,杵着长杆笤帚,笑嘻嘻的看着米芾发了疯般的敲打着竹林之中的翠竹。
米芾疯癫之举,宫中之人早已是习以为常、见惯不惊了,同时米芾又是在宫中僻静之处,并未打扰到其他人,也就更没人理会了,任由他发疯。。。
只不过宫人们在高高的宫墙之内,哪里知道紧靠着竹林的宫墙之外正趴着数人,用毛笔快速记录着米芾敲出的音符。
“成了。”一身黑衣的高二站起身来,对数名手下低声说道:“你们守好了,再有声响立即誊录下来,不过你们小心点,万不可惊动宫中宿卫。”
数名手下闻言均是点了点头。
高二也是点了点头,看了看四周,紧了紧绑腿,随后飞奔前往王府向端王赵佶报信。
高二是个蹴鞠高手,腿功非常人所能及,奔跑起来就如同一匹奔马般的,很快就消失在了远处。
。。。。。。。。
“殿下,大概就是这个意思。”李三坚向笔墨未干的一张玉笺吹了一口气后,双手高举,递给了端王赵佶。
赵佶见状顿时大喜,接过玉笺,拍了一下李三坚道:“翰韧,真有你的。”
李三坚此前早已料到,出了大事,宫中防卫必然是异常森严,定然不会轻易能够从宫中得到消息,因此以画传话只是第一步,若此举能成,那当然就是再好不过了,若此举不成,李三坚即可利用米芾在宫中以音传信,如此可保万无一失。
米芾所敲击的音符是李三坚整整花了两日时间教会他的,如此音码在这个世上根本没有出现过,是李三坚从前在军训之中学会的,因此就算有他人听见,是根本无人能懂的。
不但如此,李三坚也因此协助赵佶揪出了王府之中他人的眼线。
端王府之中有他人的眼线,此事赵佶早已知晓,只是苦于无法判断到底何人是眼线。此时有人泄露了生画之法,赵佶立即就能够判断出了眼线,如此更使赵佶是心花怒放的。
身边随时随刻都有人盯着自己,连吃饭、睡觉都是如此,任何人都会是寝食难安、如坐针毡的。
只不过李三坚忙活了整整两日,如此就距礼部试考试时间仅剩一日了,也就是明日李三坚就将进入贡院参加李三坚的第二次省试了。
“殿下,在下明日就要进入贡院了,在下就先告辞了,临行之前,在下就先祝殿下大事可成。殿下也要小心在意,无必胜的把握,万不可轻举妄动。”李三坚随后拱手对赵佶说道。
李三坚“破译”了米芾的音码,当然也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原来是皇帝病危,大宋已到了关键时刻,到了赵佶争位的关键时刻,事情到了此时,李三坚已经尽了自己最大能力帮助了赵佶,此后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