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军主,虏军吃了个大亏,不如我军见好就收,就此退军如何?”
灵璧县沱河南岸,武射军都虞候张永任看着远方,不无担忧的对统制花荣说道。
张永任也是李三坚的弟子,表字世昌,主修兵事,跟随李三坚,跟随黑旗军南征北战多年了,朝廷,目前李三坚完全把持住了大宋朝政,因而也可以说是宰相李三坚赐张永任武进士出身,并擢其为御营军第二军武射军的都虞候,参赞军机,相当于参军一职,同时也有监军之责。
张永任虽为李三坚的弟子,但李三坚不会将其作为一军之主将,原因就是张永任还年轻,火候欠佳,是不能够总责一军之兵事的。不过监军一职,也算是委以重任了。
李三坚目前门人弟子、心腹党羽遍布朝堂,遍布军中
李三坚会待今后视其的本事,再酌情考虑。
“世昌...”武射军统制花荣正拿着千里眼细细观察着战场上的一切,闻言放下千里眼,对张永任说道:“相国的脾气难道你还不了解吗?相国命我等于泗州阻击金军,不但要保泗州不失,还要尽量力保一方之百姓。金军铁骑南下,速度极快,而百姓拖家带口的,行动迟缓,因此我等于此地阻挡金军多一时,就会有更多的百姓逃离此地,迁往南面。”
花荣原本为水泊梁山之人,为一名贼盗,为草莽之人,毫无前程可言,若是不归顺李三坚,那么等待花荣的必将会是一个暗淡的归宿。
花荣归顺李三坚之后,李三坚看重花荣,并委以重任,不但委以重任,还赐花荣官爵,擢为大宋黑旗军,也就是御营军第二军之统帅,说是光宗耀祖也丝毫不为过的。
在梁山泊聚义替天行道,可是远远比不上此刻率军与悍然南侵的虏寇作战,如入侵的金军作战,是为大义,两者是不可同日而语的。
因此花荣必须打好这一仗,以报李三坚的知遇之恩,就算是战死,也必须完成李三坚之嘱托。
同时花荣为一名降将,被李三坚破格提拔,当然会引起许多人的不满或妒忌,至少明面上是如此,因为这个缘故,花荣也必须打好这一仗。
“花军主...”张永任闻言点头道:“话虽如此,可我等毕竟势单力薄,孤军奋战,因此...”
宋军编制,一般是五十人为一队,十队为一营,五营为一军,十军为一厢,也就说一军只两千五百人上下,一厢之军约两万五千人上下。不过军中人数并非就是固定死了,不得有半分逾越,可根据情况增加或减少,一些军编制甚至增加到了一万余人以上,当然因人数增加过多,从而会引起朝廷猜忌,就另当别论了。
宋、金大战,李三坚许诸部扩军,因而武射军扩军至万余人上下,足足扩充了四倍有余。
李三坚不会猜忌,目前的情势也容不得李三坚猜忌,否则如何与金军作战?上下离心、相互猜忌是为用人、用兵大忌,为取败之道,李三坚是深谙这个道理的。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
但李三坚不猜忌或者说不容猜忌,并非就是说他没有任何防备,李三坚向主力各军派遣了监军,皆为李三坚的心腹亲信,甚至诸部之中还有无数皇城司的探子,作为眼线,时刻替李三坚盯着诸部将领,只不过诸部将领不知或者说不知为何人而已。
武射军万余兵马,还绝大多数为步卒,却要抵挡数万金军铁骑,其困难就可想而知了。
“兵贵精而不贵多...”花荣闻言微微笑了笑后说道:“只要用兵得当,也并非抵挡不住虏军。况且我部并非是孤军奋战,而是有援军的。”
“援军何在?”张永任诧异的问道。
“在此处,是由此人领军。”花荣用树枝在地上画了画后答道。
“是他?他会来援吗?”张永任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