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三坚再如何愤愤不平的,但此事毕竟是公孙柔娘的家事,李三坚也不好再说什么。
公孙柔娘闻言脸上又露出了凄苦之色,摇头不语。
李三坚此时也没再继续追问下去了。
但凡天下可怜之人,总是有其可怜之处的,总是有其难处的,柔娘他大概是因为生活所迫吧?李三坚心中暗道。
孤苦伶仃、无依无靠,只能以色娱人或以艺娱人,方能在这个世上生存下去。
但公孙柔娘真的是无依无靠吗?这些年难道她没有嫁人吗?<)李三坚不知道,但也不想继续问下去了。
“不说奴家的事了。”公孙柔娘随后对李三坚说道:“大官人你要注意一人。”
“何人?”李三坚愕然问道。
“燕(chūn)楼的少东家,他。。。他不是李邦彦,甚至说他不是。。。”公孙柔娘支支吾吾的说道。
早就注意了,李三坚心中暗道,在燕(chūn)楼之时,李三坚早就看出了李邦彦有些异常,只不过一直出口想问而已,在此之前,李三坚也无人可问。
“你说他不是少东家,那么他是何人?”于是李三坚问道。
“他是少东家,但他。。。他与府衙的周官人来往甚密的。”公孙柔娘摇头道。
周方庚?来往甚密?定是如此,在燕(chūn)楼之中,不是周方庚引荐的李邦彦吗?李三坚暗暗思忖道。
“那么他到底是何人?”李三坚又问道。
“哎呀,大官人你别问了。。。奴奴实在。。。实在。。。”公孙柔娘犹豫的答道。
“如此多谢公孙姑娘了。”公孙柔娘不愿意说,李三坚也不好继续问下去了,于是拱手谢道。
“你先不用谢我。”公孙柔娘此时脸露微笑,有些狡黠的说道:“奴家还有事(qíng)要求大官人呢。”
“公孙姑娘有事只管说是,李某能帮上忙的,定当尽力。”李三坚点头道。
“这可是你说的?可千万不要反悔。”公孙柔娘笑道。
“反悔?”李三坚闻言牛气哄哄的笑道:“李某此生还未做过反悔之事呢。”
“大官人,奴家想开个医馆行医,大官人能否相助?”公孙柔娘想了想后问道。
“医馆?你不是在。。。?这就是今(rì)你非得让李某送你回家的缘由?”李三坚愕然问道。
公孙柔娘不是在燕(chūn)楼卖艺吗?如何能够开馆行医?李三坚暗暗纳闷。
“是这样的,请大官人恕罪。”公孙柔娘面带歉意的问道:“大官人可否愿意帮忙?”
“当然愿意,姑娘你尽管开馆行医便是。”公孙柔娘愿意从良,李三坚当然支持,当然愿意帮助这个可怜的女子。
真是难为她了,李三坚心中暗道,一个弱女子抛头露面的开馆行医,其中的艰辛可想而知,若是无人相助,定会受到不少的欺凌。
李三坚(shēn)为开封府府衙推官,帮这种小忙应该不是很难的。
若有泼皮无赖上门挑事,将他们捉进府狱或者打一顿板子便是。
“不过公孙姑娘,燕(chūn)楼之事,你又当如何?”李三坚又问道。
“奴家这段(rì)子攒了些钱,打算自己赎(shēn)。”公孙柔娘低头说道。
李三坚点头道:“如此甚好,有什么难处尽管开口便是,李某定当鼎力相助。”
公孙柔娘闻言感激的看了李三坚一眼。
有府衙推官背后撑腰,就少了许多麻烦,至于世人的眼光,公孙柔娘也顾不了许多了。
“哪里来的小白脸,来此地作甚?”正在此时,一名老者推门进来后,黑着脸问向李三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