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村外一处草垛上,李绩在听白马的故事,
“那只金罡圈,是泾河龙宫之物,我从小就配戴的饰物,只不过年纪大了,不愿意再戴那种丁零当啷的东西,这才取下!
其实每一条幼龙,都有这么一件东西,由至亲长辈保存,当它们太过跳脱闯了祸时,方便长者擒拿,也不独我,也不独泾河龙宫!
佛门派人去龙宫说项,去了好几个僧人,直到最后,大伯不胜其烦,才把这支圈子交与来人,就是为擒我回宫;我知道,这是大伯的好意,不愿意让我牵涉进佛道之争的大变中去。
但我却在半途中脱开了这个圈子,凭自己的力量!这在龙族中是从未有过之事!
鸦哥你知道是为什么么?”
李绩就一笑,“如果用人类阴谋论的观点,肯定是你大娘在金罡圈中捣鬼了!”
白马就一呆,良久才叹道“鸦哥,人类为万族之灵,这还真不是瞎说的,什么事情在你眼里都是一目了然,无所遁形……”
李绩摇头,叹道“无他,当智慧左右了生灵时,这就是必然的结果,因为有了智慧,就开始变的自私!人也好,龙也罢,概莫如此!
怎么,伤的重么?”
白马无所谓,“不是挣脱金罡圈伤的,大娘很照顾我,怕我挣不开,回去和她儿子争龙宫地位,所以破坏的很精妙,很彻底,那圈子经我一挣,怕是再也用不了啦,也好,少了一层束缚,我应该感恩!
这伤是我大伯打的!因为我虽挣脱了圈子,仍然回去了泾河龙宫,表明我的态度,从此和泾河龙宫一刀两断!让它们再也不能干涉我的自由!
这种事,当说在明处,所以我就决定回去;后来我才明白,这种事是说不清楚的,于是和大伯动了手……”
李绩一笑,“只能算是教训吧?长辈对后辈不听话的教训,否则你根本没机会跑回来……”
白马苦笑,“鸦哥你说的对,后来我才发现,我身上的泾河龙印完全被抹了去,这意味着我可以不再局限于这个内景天,鸦哥,你说大伯这是什么意思?是不是它猜到了什么?”
李绩就往草垛上一躺,叹道“人老成精,都是万年的老狐狸啊……”
……日子就这么悠闲渡过,反正取经也没有时间限制,现在有了两个伤员,也不可能就这么出发,白马现在驮不动山猪,就算能驮也不会驮,所以,都养好了算逑!
一日,几人正在偏院中各做各事,忽然间有急促的拍门声,一个仆人急促的声音传来,
“几位老爷,不好了,小姐方才忽然就犯了急症,昏厥不醒,人事不知,老爷说几位既然来自楚汉上国,远涉千山万水,那必然是有本事的,村中乡医束手无策,还请几位老爷想想办法,主人就这么一个后代,这要有个三长两短,可怎么办啊!”
几人对视一眼,除白马外,都走了出来,这家主人乐善好施,对他们也帮助不小,很是慷慨,有了些许困难,当然是要出手相帮的,
赶到后院闺房外,猪哥心急,一直往里闯,就想施展手段,拔个头筹;虽然没听说山猪会医术,但修行中人又哪个不是对此有一定了解的,实在不会,渡些元气过去也基本上能暂时解决,也不是什么难事。
没成想两名健壮男仆就拦在小姐的闺房之外,牢牢把住,不让这黒脸毛公莽汉进去,其中一个还很不客气,
“去去去,小姐闺房是个什么地方,也能容你这粗鲁之人乱闯?一没药箱,二没诊器,你进去到底想做甚?别人没救过来,倒把人活活吓死!”
山猪大怒,乌鸦看不起它,它是没脾气的,但这些山野乡民也看不起它,却让它如何能忍?一横膀子就要硬闯,却被李绩喝住,
“人家小哥说的对,你一莽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