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夫,不知您有何良策?”州吁问道。
石碏见州吁果然上了钩,心中也是欣喜不已。但表面上,仍是故作平静,淡定地回答道“君上可知,收服民心,重在使民信服。”
“寡人自然明白,可如何使民信服?”州吁神色凝重,显是石碏戳到了他的痛处。
石碏不疾不徐地答道“民所信服者,天也。君上若想要让民信服,最好的办法,便是借助天威。”
对此回答,州吁颇有些无言以对,只得蹙眉不耐烦地说道“老大夫说来轻巧,天地造化,又岂是我想借就能借的?”
才刚说完此话,州吁然间脑海中灵光乍现,似乎明白了石碏的意思。
抓住这丝灵感之后,州吁看向石碏,只见他胸有成竹的笑着,显然是已经有了安排。
于是,州吁问道“老大夫可是要我借助天子声势,以立威名?”
“君上圣明。”石碏说道。
“可是天子亦是初临天下,寡人凭什么能让他为寡人说话呢?”州吁再次露出忧色。
石碏抚须笑道“君上忘了,你可刚替天子出兵了一趟郑国。这还不够吗?”
“老大夫话虽不错,但寡人到底身无一官半职。只怕还需要个举荐之人。”州吁愁眉紧锁道。
“哈哈,君上难道不知你的盟友之中就有能为你举荐之人吗?”石碏忽然大笑。
州吁一头雾水,不解石碏此话何意。
石碏见他表情迷惘,于是解释道“陈侯与当今天子素有旧交,若君上请陈公为你举荐,那此事便可迎刃而解。”
“多谢老大夫,寡人这就亲自走一趟陈国。”州吁被点破迷津之后,便欲快刀斩乱麻地解决此事。
谁知这时,石碏却伸手拦住了他。
“老大夫这是何意?”州吁不解道。
但见石碏缓缓笑道“君上太着急了些。陈侯虽然懦弱,却也不是易与之人。今日君上有事相求与他,他难免刁难君上。老夫昔日曾于其先父交好,也算得上陈侯长辈。我这里有书信一封。你拿着与小儿一同前去陈国,陈侯必定欣然相助。”
州吁闻言,立即拜谢。
石碏说罢,便从案几上拿起一卷竹简来,交给州吁。
州吁起身,接过竹简,如获至宝一般。
接着他又向石碏一拜,然后便领着石厚返回宫中,备车欲往陈国而去。
州吁走后,石碏脸色骤变,笑容烟消云散,反倒浮现出一股狠辣之色。
他匆匆回到后院,院中无名正在等着他。
石碏回到后院之时,无名正和那只猎鹰在戏耍。看到石碏回来后,他赶忙站起身来,迎上前去“老大人,在下失礼了。”
石碏本也不是心胸狭窄之人,此时心中快意,便也未把无名玩鹰的事放在心上,只是正色说道“老夫能做的都做完了。下面就得拜托你往陈国去一趟了。”
“老大人放心,在下快马加鞭,一定误不了咱们的计划。”无名欣然应道。
无名说完,石碏又命人取来一卷竹简,交给无名说道“这是我给陈侯的另一封信。你拿去吧。一路小心。”
无名接过竹简,拜别石碏,往陈国而去。
三日后,陈国宫城,陈侯看罢石碏的书信,将竹简放下,望向无名,问道“州吁何时会到这里?”
“在下领先他们不过十余里车程,想必今日也能赶到。”无名没有丝毫犹疑地答道。
陈侯始终有些担心,又问道“老大夫确定要这么做吗?毕竟这里还涉及老大夫之子。”
“所有的东西都写在书信里,陈侯不必再问在下了。”无名对陈侯优柔寡断的性子着实有些无奈,只好如此答道。
“那”陈侯还在犹豫。
无名终于不耐烦了,只得急切地说道a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