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笑道“好,老夫倒想看看这顿饭局上,小门主能给老夫带来多少惊喜。哈哈!”
说着,石碏端起一杯酒来,朝向无名。
这样子,显是提前在为接下来的事而向无名致敬。
无名自然不敢如此放肆地接下石碏的敬酒,连忙说道“老大夫实在折煞在下。这酒在下饮了,不过当得算是在下敬老大夫的。”
说罢,已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石碏见状,心中畅快,倒也不再计较,亦将杯中酒水饮尽。
酒酣胸胆,不问烦忧。推杯换盏间,两人大谈起人间风月。
秋风清,秋月明,落叶聚还散,寒鸦栖复惊。
三杯两盏淡酒,也抵得过晚来风急,总把心暖透。
正开怀畅饮之间,从堂外缓缓走进一名孔门弟子。
那弟子进得堂中,向着无名两人分别行了礼,随后便站在一旁,并不言语。
石碏觉得有些奇怪,便停下了手中的杯盏,不解地望向无名。
但见无名不慌不忙,冲着那弟子使了个眼色。
那弟子心领神会,恭谨地答道“回门主,晋国传来消息。曲沃姬鳝病重,估计撑不过来年春天了。晋侯那里,似乎已准备对曲沃下手。请门主指示接下来的安排。”
听罢弟子的回报,石碏有些惊讶。刚才那弟子所说的事情,关系到一国的政局,而且都是隐秘之事。它既然能回报得如此详细,显然是在晋国设下了不止一处暗桩。没有想到,在无名的掌管之下,孔门竟然开始进行这种活动。
石碏看向无名,但见他面不改色,轻描淡写地回答道“知道了,你们继续盯着就行,别的不用做。”
那弟子领命,随即退下。
孔门弟子离开后,石碏问道“小门主如此关注晋国动向,可是打算往晋国去大展身手?”
无名笑而不语,再次举杯敬酒。
石碏虽有些不喜,但毕竟无名有言在先,便也不再追问。
两人再次对饮了起来。
窗外寒风乍起,吹动着梢头枯叶簌簌凋零。
烛光摇曳,灯火辉煌,堂中的二人却已不再如刚才那般饮得畅快。
在只言片语中又饮了几杯。
堂外又有弟子走来。
一如适才的模样。那弟子入门行礼,便站在一旁等候。
这次,石碏已不再疑惑,直接看向无名,等着他下令让那弟子回报。
无名仍是神色自若地笑着,冲那弟子点点头。
那弟子见状,禀报道“回门主话,秦国来信,秦公突发疾病,上卿端木易已为其诊治,现情况尚不明朗。”
听罢,无名追问道“继承人定下来了吗?”
那弟子继续回道“秦国大公子早夭,现在定下的世子为秦公长孙。”
“好。继续原定计划。”无名正色说道。
那弟子领了命令,也立即退下。
这时,石碏已不再恼怒。取而代之的,是对无名所谋之事的好奇与不安。
前有晋国的秘辛,后又秦国的近闻。无名苦心积虑地安排大量人手在这些国家刺探情报,到底是想要做什么?
对此,石碏只能再次茫然地看向无名,等待解答。
可无名仍是笑而不语,自顾自地饮着酒水。
没有得到答案的石碏只好暂且作罢,若有所思地饮着酒。
窗外的秋风停了,静谧的夜显得更加冷清。堂内的两人已经没了言语交流,只有偶尔发出的杯盘相击之声,显示着宴饮仍在进行。
又是几杯酒饮下,堂下再现来人。
这名孔门弟子迈步入堂,还未见礼,石碏已忍不住道“不必讲究那么多了,有什么快说吧。”
那弟子怔住,有些不知所措。
还好无名仍是从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