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走进米拉的卧室。
米拉这会儿气息微微,脸色苍白,一动不动。
张凡忙道“阿寥莎,你快取半杯凉开水!”
“好的。”
阿寥莎答应一声,扭身过去,倒了半杯水,递到张凡面前。
张凡把解药放进杯子里,摇了摇,杯子里的水变成混浊的草黄色,同时散发出一股怪味,类似于硫磺。
“这……”阿寥莎怀疑地看着杯子。
“应该没事。仆西给的解药,应该不会加害米拉。要想害死她的话,仆西在大华国京城就对她下手了。”张凡道。
他明白,虽然有一定风险,但也只能这么做了。
不这么做,米拉没有一点希望。
阿寥莎犹豫了一下,也是点了点头,“来,我扶着她。”
说着,她伸手到米拉脖子下,轻轻将她的头抬起来。
张凡伸出手,将米拉下巴捏住,向上一抬,米拉的嘴自然张开了。
张凡轻轻把杯子里的水倒进她嘴里。
“小心,小心,别呛到肺子里……”阿寥莎嘱咐道。
张凡斜了阿寥莎一眼,见她一脸的关切和紧张,心中不由得感慨她应该是个心地很善良的人。男人的情人跟男人的女儿,从来都是水火不相容的,能这么真心关切米拉,实属不易。
半杯药水慢慢饮尽。
阿寥莎将米拉重新放下,用手抚着她的胸脯,拿出纸巾替她擦去了嘴角的药水,道“张先生,你怎么弄来的解药?昨天晚上的谈判不是谈崩了吗?”
“当时谈崩了,后来多亏南西,是她亲自去找仆西,晓之以理,动之以情,把解药弄来了。”
阿寥莎见张凡感激地说着,她眼里透出一丝丝酸意,不过,没有过多表现,只是微微地点点头,道“没想到是这种情况。”
两人四目紧盯着米拉。
大约过了五分钟,米拉的脸色慢慢红润,樱唇抿了几下,长长的睫毛向上翻动,胸脯一起一伏,长长地舒一口气,眼睛睁开了。
“醒了,米拉醒了!”
阿寥莎激动地叫了起来。
米拉第一眼见到的是阿寥莎,眼里不由得透出一线鄙夷和忿恨,接着,她避开阿寥莎的眼光,转向张凡,许久,轻轻问道“是你救的我?”
张凡的回答令米拉意外“不是我,是仆西的妹妹从仆西那里讨来了解药。”
米拉大脑刚刚苏醒,对于“仆西的妹妹”这个概念还没有反应过来,“她是谁?”
“她叫南西,是你父亲库尔盖绑架来的。不过,谈判破裂,最后是她主动去找仆西把解药要来了。”阿寥莎道。
米拉重新斜了阿寥莎一眼,很不信任地皱皱眉头,不过,她并没有说什么,而是不屑地把头扭向张凡“我父亲呢?”
“库尔盖先生一早就带人去机场,迎接一位国际级病毒专家来给你治病……”阿寥莎并不在意米拉的眼色,一如既往平静地道。
她的大度,令张凡感到钦佩。
“我都好了,他接什么专家!”米拉不忿地嘟囔了一句,一支身子,坐了起来。
张凡忙扶住她双肩“你毒素刚褪,不能活动,要静躺几个小时,观察情况再说。”
米拉伸伸胳膊,没事似地道“我感觉全好了,全好了……”
张凡摇了摇头,坐到床头,打开神识瞳,向她体内透视进去……
情况基本良好,微循环正当,气血流畅,五脏功能恢复,只是……在米拉胃部底侧贲门处,发现一块黑“斑”。
这斑很特异,约有杏子那么大,微黑色,粘粘的表面,像是腐朽,又像是瘤子……
张凡一愣,心中沉了下来这是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