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的一种瘾。
天亮了,他还是君子。
而禾筝对于他来说,只是不听话的宠物,前段时间跑丢了一阵子,他如果想要,还是有各种方式,让她像现在这样,安安稳稳地窝在他怀里。
察觉了季平舟的愉悦,裴简刻意将车多绕了两圈,车程比导航上的时间多出半个多钟头。
最后一圈,快到方家时,禾筝缓慢醒来。
落入视线的便是车前的时间表,以及季平舟领带一角,她陡然清醒,一抻手将他推开,怒目而瞪。
“怎么还没到我家?”
季平舟低头整理领带,“你问小简,又不是我开的车。”
裴简脑后立刻凉凉的。
好处都是季平舟的,他却被推出来做替罪羔羊,“我……我开错路了,这就到了。”
禾筝知道是谁的意思,眉眼带冷,“你闭着眼开的?”
小路的路灯光亮暗了好几个度,季平舟往前倾了下,领带跟着飘摇,那寸布料的颜色也暗了下来,他寡淡的眼角扬了扬,溢出轻笑,转脸质问“怎么说小简也是我表弟,你不能这么跟他说话吧?”
“那他也应该怪你这个做表哥总坑他。”
季平舟眼神调笑,那眼神让禾筝头皮发麻,好像自己被他剥光了,放在光束下,目光一寸寸过了皮肤,连心脏器官的位置他都能看到。
可他并没有那么多想法。
他只是觉得,禾筝骂起人来,就是有南方人的嗔和娇,一点不觉得恶毒。
禾筝被看得不舒服,转过头去,还坐远了些。
车到了方家门口,裴简才敢提心吊胆地说了句“方小姐,到了。”
方家门外停着几辆车。
大概是经常来打牌的几位婶婶家的司机来接人,方夫人就在门外送人,禾筝一下子有些紧张,紧张到从口袋里掏出一把零钱,往裴简手里塞去,慌不择言,语调也冰冷了,“就当拼车了。”
看她,连坐个车都要分的清清楚楚。
季平舟的好心情瞬间被浇了盆冷水,摁住她的手,“我专程送你的,怎么能算拼车?”
他们这段婚姻算来算去,也基本算是拼来的了。
方夫人似乎顺着车灯看了过来。
禾筝心乱如麻,下意识挥开了季平舟的手,言语同样认真,“我不需要你送。”
缭绕的远光灯里。
他们一同看到下了车的禾筝慢步走向方夫人身边,那股子灵气和傲劲一下就没了。
方夫人意味深长地看她,使了使眼色,让她进去。
继而。
目光落在了季平舟的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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