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因为如此,楚大汉欠了他不少债。
王桂香听到熟悉的呼喊声,面容暗沉,一只手抡起扫把,一只手抄着腰蹬蹬蹬地走出来,“好吃懒做的贱皮子,你来我家干啥!滚,滚,给老娘滚!”
额头上被苏晚晴用土疙瘩砸的大包像是突出来的角,泛着红紫的亮光。
格外滑稽!
身后,跟着表情流里流气的楚大江。
他双手插进裤兜,头发梳成中分,抹着菜籽油。
阳光下闪着光冒着油,见到苏晚晴的那一刻,眼底划过一丝嫌恶,“讨债鬼!”
这一家子,不但刮走他爸不少钱,更是夺走了原本属于他的关爱。
苏晚晴脸上没什么表情,无视两人的态度,语音淡然,“我找平叔!”
“一口一个平叔!”楚大江神气地撩了下亮堂堂的头发,大摇大摆走过来,张嘴训斥,“我爸是村长,谁让你喊叔的?套什么近乎?”
苏晚晴看着楚大江像汉奸一样的头发,扬起唇,不紧不慢地怼了一句,“平叔这一生,唯一的败点就是你!再说,平叔是我爸的堂兄弟,不叫叔叫什么!没文化真可怕!”
苏晚晴怼完就跑。
有这两个人在家,反正也借不到钱!
没必要把时间浪费在这里!
王梅香看着苏晚晴远去的背影,怔了一下,一时没反应过来。
“啊——死丫头骂我!不行,我咽不下这口气,我要去揍死她!”楚大江明白话中的意思后,脸上布满戾气,拔腿就要追上去,王梅香眼疾手快地抓住他,“儿子,儿子,别去,你爸马上就要回来了,他要是知道你打那个懒胚子,又要骂你了!”
这话一出,楚大江迈出去的脚又缩回来,狠狠说道,“先放她一马!”
最近看中一块上海牌手表,需要两百块,这段时间必须好好表现,否则手表又要泡汤!
——
苏晚晴离开村长家,视线掠过绿意盎然的稻田。
让她想起朱熹的一句诗,“半亩方塘一鉴开,天光云影共徘徊。问渠那得清如许,为有源头活水来。”
沿着田埂一直走,她才感觉到自己的渺小。
淡淡的稻香沁入心脾,心灵的尘埃也被洗涤透彻。
浮躁的心又归于平和。
苏晚晴抬头看着连绵不断的群山,灵光一闪,当即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
靠山吃山靠水吃水!
她可以上山打猎!
苏晚晴随手在地上捡了张破烂的渔网,撒开脚丫子往群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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