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衫原爱子(1 / 2)

对于我这种生而习惯孤独的人,参加多人活动是一件非常辛苦的事情。

就像小时候顶着夏季炎炎烈日,走在炽热滚烫的公路上,四周却找不到购买饮料的商店及自动售卖机。

只有该死的乌鸦冷冷注视。

当我凝神望去时,它们就消失不见。

直到昨晚上的那个噩梦,从此一切的诡异都开始理所当然合理登场。

埋葬掉的刀剑自行爬出坟墓,锐利的边缘仍旧闪耀煌煌宝光,冥冥中有双眼一直追随着自己,编制出一层一层无形蛛网,期盼自己主动跳入。

这诡异的错觉,如疼痛切进毛细血管般真实。

也可能纯粹就是自己病了,也许找个时间去看看心理医生更合适。

下午因为魔力辐射病,我不得不旷课,但奇怪的是,老师并没有找自己。

两个小时后,魔力百分比终于下调回了百分之99。自己的身体恢复正常,不过这间社团教室,显然不能再让别人进入。

“每百分之1,相当于半天的缓冲期对吗?”

我对系统说道。

[没错,如果拥有魔导具的话,宿主就不用浪费这两个小时的时间了,所以接下来的时间格外宝贵,宿主一定要好好珍惜。]

这时le衫原爱子发来消息,“夏佐君生病了吗?老师说你父母代你请假了,我很担心。”

???

是谁帮自己请了假吗?

我没有正面回复,而是给她发了个位置坐标,“我们在这里集合吧。”

她也没再多问。

碎石铺就的乡村公路,我和衫原爱子并肩前行,这条蜿蜒的道路旁边有条波光粼粼的小河,岸上长满了各种颜色的红枫野花蒲公英及银杏。

作为天天从学校回家的必经之路,我忽然发现,如果有人从这里半途消失,或者犯罪,真不失为一个好地方。

“夏佐君以后有什么梦想吗?”衫原爱子冷不丁问道。

我们刚刚去采购了大量社团活动需要的物品,由她随行的司机开车送到了学校,然后衫原爱子提议想去采集几束野花拿回去练习插花,于是就顺路走到了这里。

她走的很慢,似乎还给自己喷了好闻的香水,尤其裙子上,白丝袜的大腿内侧似乎暗藏了一整片茂盛花海。

“梦想?暂时还没有想过。”我蹙眉回道。

她不是第一人问我这个问题,要是自己有的话,就不会被上衫芯嘲讽为死气沉沉的死鱼眼了。

“那你大学会在本地读吗?”

我愣了愣,没听明白她问这话的含义。

“这个要看有没有大学要我。”

衫原爱子配合地掩嘴偷笑,没有丝毫恶意的眸子,竟让我跟着心照不宣的笑了。

“我家里就我一个独女,所以我不能去东京读我想读的大学。”

她轻轻地说道“因为我们家是爱知县的大地主,每年市政厅举办的花火大会需要我们家负责主持,如果我去东京的话,他们就会觉得钱白白花给了外人。”

我莫名被她的文静气质感染,但并不讨厌,低低的“嗯”了一声,示意自己正耐心倾听。

“他们年纪也很大了,家里又没有弟弟和哥哥,自己离开的话,就没有人能够再陪伴他们了。”

她走得很慢,步子轻盈,瘦弱的身子骨仿佛会随时随风而逝,就像路旁的蒲公英一般。

我忽然内心升出细微的疼痛,因为我发现她好像是跟自己同样的人。

虽然我们身份差距巨大,门不当户不对,可是向自己倾诉时,忽然低进了尘埃里,有种期待白色花瓣被泥土沾染的莫名盼望与无声诱惑。

有那么一刻,我很想脱口而出向她投桃报李地分享自己的秘密。

但最终,目光扫向视网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