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很快到了永宁十三年九月初六,天已经黑了。
“呼噜呼噜……”
周斌正在皱着眉头与碗里的腌肉较劲,这个腌肉又咸又干,吃起来涩涩的,周斌本来不愿意吃了,但是自从他练出气感之后,感觉自己胃口好了很多,明白这是炼精化气的结果,自己的这具身体是一个小孩子能有多少精可炼,全靠吃饭吸收,周斌倒是知道几个补气益元的方子,但是现在他不敢也没有办法实现啊,因为小镇上就周四爷一个蹩脚大夫,只有他那里有草药,其他人在川山里采了药简单炮制一下就卖给商队或者货郎了,至多只是会一些治疗跌打损伤的土药方而已,所以没办法只能多吃点东西了。
周斌停止较劲,抬头看了一眼周三郎,他知道这是喝最后一口稀饭时的动静。周三郎今天似乎有心事,一天也没怎么说话,此时正皱着眉头放下了碗筷,迟疑了半天最终说“孩他娘,后院埋得酒启出来两坛子吧,王大胆家那崽子初九娶亲,就给他家送去,另外这几天咱家就不招呼客人了,我得去他家里忙活。”
“嗯,行,你说了算”周王氏回道,等了一下又说“明天白天再启吧,黑灯瞎火的也看不见。”
“行,我去收拾收拾家伙,明天就去他家,你们吃吧。”周三郎道,说完就起身去了厨房。
周斌随口问了一句“阿姆,咱家还有存的酒吗?”
周王氏伸手摸了摸周斌的脑袋,说“这酒是你爷爷留下来的,可是好东西,里面加了不少上好的草药和虎骨,都几十年了,喝了对身体有好处,我见你阿爹喝过,只喝了一碗就淌鼻血了。”
紧接着又说“这酒本来是打算等你成亲的时候再启出来的,但是当年你爷爷临去之前得了大病,咱家没钱,是王大胆出钱出人去县里找了大夫来给你爷爷看得病,虽然钱咱还上了,但是人情缺欠下了,咱家也没有什么好东西,你阿爹就想给他家两坛子酒。”
说者无意,但是听者有心啊,周斌本来一直在犯愁这身体营养跟不上,这炼精化气的修炼速度一直慢的要死,更是担心要是过度炼精化气,把这具身体榨干了,身体不再发育是小事,要是夭折了算不算是英年早逝呢?是不是最苦逼的穿越者呢?
现在听说有药酒啊,年轻小伙子喝了一碗都流鼻血,明显大补啊,是不是要弄点尝尝呢?尝还是不尝呢,嗯,我不是小孩子了,不做选择题,肯定要尝的。
周王氏看见周斌听完了自己说话后一直盯着碗里的肉不说话,有流口水的样子,就伸手用手中的筷子轻轻敲了周斌的头一下,说
“小孩子家家的,想什么呢,赶紧吃饭,你离成家还早呢,等初九也不用去周四爷那里进学了,阿姆带你去王大胆家吃顿好的,你说你最近饭量涨了怎么还有点瘦了呢,快点把腌肉吃完了好去睡觉。”
周斌无语的翻了个白眼,心里还在想着怎么偷偷弄点药酒尝尝,要不我这吃的多不长肉也不长个还不成了怪物了。
接下来的两天,周三朗确实是早出晚归,整天整天的在王大胆家里忙活,尤其是初八的晚上回来的晚,还喝的有点醉醺醺的。
初九清晨,薄雾还在笼罩着整个小镇,太阳还没有升上来,王家大院里已经开始忙活起来了。周斌一大早就跟着周王氏来到了王大胆家给周三郎打下手,周斌没有请假也不用上学,因为周四爷今天给大家都放假了,毕竟当初是王大胆帮他在庆集镇落户的,再加上王家虽然在庆集镇算是大户人家,但和乡邻处的也是很好,十户人家有六七户今天要去他家给帮忙,好多孩子中午没人照顾,所以私塾今天就放假了,大家一起去吃一顿,嗯是帮忙。
此时周斌正在临时搭建的厨房里,也就是一个大草棚,一群人正在看杀猪,这是一头野猪,是王大胆花了好几两银子买过来的,这野猪还不小,大概有二百多斤,浑身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