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嘴皮子,八个容香春加一起都不可能是叶灵蕖的对手,一时被驳得哑口无言。
可叶灵蕖的话还没说完呢,“对了,你既然觉得我偷了公主的马,何不过来把它牵回去,到王城去请功领赏?说不定能给个你百八十两银子呢。”
她边说着话,边从马上跳了下来,做势把缰绳递了过去。
容香春正气得脸色发红,一把抓过马缰,“哼,不用你嘴硬,去就去,怕你这个胡子咋的?”
话音未落,白芦猛地打了个响鼻,马头一扬,脖子一扭,容香春就被带离了地面,往旁边飞了过去。她大惊失色,忙不迭松手,“扑”地一声摔到路旁的水沟里。幸好雨季过去不久,沟里存着半下水,才没摔伤,那身大红衣裳却是泥头拐杖,狼狈不堪了。
“你现在知道了吧?公主的马是谁都能近身的吗?如果不是她同意,不是白芦认可,会有你好果子吃?真是个白痴。”
“你这小子,敢使坏,看俺不打烂你个。”容香春从沟里一爬上来,看到关家给做的唯一一套新衣服变成这个样子,一下子就疯了,没头没脸地向叶灵蕖抓挠过来。
叶灵蕖才不会让她近身呢,灵巧地一闪,就避了开去。连续几次疯扑,连叶灵蕖的一个衣角都没摸到,容香春越发疯狂。
一腔怒气无处发泄,堵得容香春一阵阵抓心挠肝,便将注意力转到了白芦身上,随手捡起一根木棒,就要往马头上打,“都是你这死马,敢摔俺,俺打死你个畜牲。”
“住手。”不远处传来一声断喝,正是走在头里的那个骑马的人。
叶灵蕖也身形一展,向容香春冲过去。东歌相信她才把白芦放在这里,可不能让这女人真打到它。
容香春这时候正在气头上,哪会因为别人一句话就停下手来。叶灵蕖那个死丫头欺负她,自己追不上、打不过,这一个哑巴畜牲也敢欺负自己,摔自己一个大跟头,丢脸不说,仅有的一套新衣服还没嘚瑟一会儿就坏了,如果不打到点东西,这口气无论如何出不来,晚上怕是连觉都睡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