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氏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扑过来就打翻了那个小盒子,盒子中的纸张散落一地。
萧宴麒弯腰想要去捡那些纸张,却被郑氏按住了:“麒哥儿,不要看!”
姜蝉:“还是看看吧,你娘这么尽心尽力的为你打算,你可不要辜负了她一片苦心。”
郑氏冲着姜蝉磕头:“母亲,我真的知道错了,母亲……您开恩……”
姜蝉:“你既然这么激动,想来是知道这里面是什么了?郑氏,你还真是胆大包天贪得无厌,放印子钱这样的事情你也敢沾手?”
萧宴麒一个踉跄:“印子钱?母亲,你真的这么做了?”
郑氏沉默了,她不过病了几天,府里就发生了这么多事情,连这样隐秘的都查了出来,还被自己的亲生儿子知道了。
杨氏早就憋不住了:“大嫂口口声声要为大房攒家底,可攒家底也不是这个做派,这事情若是传扬出去,麒哥儿以后的青云路可就彻底断了!”
“放印子钱可是犯法的,有这么一个有污迹的母亲,麒哥儿的仕途……”
郑氏这下是真的知道怕了,她过来抓着姜蝉的裙摆:“母亲,我真的知道错了,母亲您救救我!我这就把这些人的银子都还给他们……母亲,您救救我!”
姜蝉也不说答应,只是转而提起了另一个话题:“这几天二房和三房忙着打理将军府事务,我却知道了一些别的消息。”
陆妍昕和杨氏齐齐看着姜蝉,就连郑氏也抬头盯着她,就想知道她到底都知道些什么?
姜蝉笑眯眯的添柴加火:“据我所知,你娘家嫂子去年来了将军府一次,回去后没两天就在郊外置办了一个庄子。”
杨氏没想到还有这样的事情,当即她又接上了:“感情大嫂也不是全在为大房攒家底,而是在为娘家攒家底啊?拿着咱们将军府的去贴补娘家,弟媳真的是开眼了。”
萧宴麒当即跪下:“祖母,我母亲犯下的事情确实不小,可她都是为我着想,还请您从轻发落!”
姜蝉弹了弹手指不置一词,她对萧宴麒没有任何恶感,但是谁让他有郑氏那么一个妈?她今天还非要将郑氏按下去,省得她总是出来蹦跶。
杨氏生怕姜蝉心软:“麒哥儿,就算你母亲贪墨公中银两是在为你着想。她放印子钱也是在为你着想吗?要不是刚伯去的及时,城西的几家农户都要被她逼死了。”
“大嫂大把大把的往大房捞钱,却不管别人的死活。若真的逼死了人,咱们将军府还能够有好名声吗?”
“你是要走仕途的人,若是自己的亲娘逼死了人,不说你了,咱们将军府的孩子,以后还有什么前程可言?”
如今杨氏倒是和姜蝉一个战壕里的人了,她也知道要把郑氏按下去。若是这次郑氏被轻轻放过了,那么以后她只会越来越猖狂根本就不会悔改。
听着杨氏这番话,萧宴麒颓然的垂下脑袋,他就算再不明是非,也知道放印子钱是不对的。
眼看着亲儿子沉默了,郑氏扑到柳氏面前:“娘,你救救我,你饶了我这一次吧,我以后再也不敢了……娘……我以后一定安分守己,绝对不会再犯这样的错了……”
杨氏捂着嘴巴:“大嫂还想着以后执掌中馈呢?这贪墨啊,有一就有二……”
陆妍昕看着郑氏如今的可怜样,有心想要说什么,但是想到萧晋廷的叮嘱,她又闭上了嘴巴。相公只让她什么事情都听娘的,娘既然没发话,她就什么都不说。
姜蝉垂眸看着涕泪四流的郑氏,一点也看不出之前的端庄素雅来:“二房和三房媳妇已经将你当家以来的所有账目都过了一遍,你一共贪墨公中银两五万两。”
“另外,你在朱雀街的三个铺子最近五年的盈利全都收回公中。你给娘家置办的庄子,若是要不回来,就大房自己贴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