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陆北也惊了下。
不知道禾筝一直在偷听,“你怎么出来了?”
“我怎么不能出来?”禾筝没什么波动,但那话是听到耳朵里就散不出去的,她半冷不热地瞥着季平舟,话又是在问他,“喻初?你那个女朋友?”
嗓子被封住了。
季平舟双手放在口袋里,骨节也僵了,“她还不至于这样,你别着急,我帮你问问看看。”
“你看什么?”禾筝皮笑肉不笑的,“看着怎么帮她逃罪?季平舟,你的眼光真是越来越差了,她敢这么做,我就敢怎么还回去。”
不是开玩笑。
也不是放狠话。
她以前是好欺负,对季平舟的女人都很好,后来累了,以为离了婚能逃,却没想到对上了喻初这种女人。
还连累了乔儿。
方陆北拉了禾筝一把,也在劝她,“警察不是立案了吗?你这是什么话?”
“有人想包庇。”
禾筝还是很冷静的。
只是她的冷静却激起了季平舟满满都怨愤,他也觉得莫名其妙,随之轻笑了起来,“我眼光是挺差的,不然怎么能娶你,这事我本来就不知情,你一口一个包庇逃罪,我欠你的?”
禾筝呵呵笑着,“不,是我欠您的。”
联合会议还没结束。
季平舟却先离开了医院,裴简正伸长脖子擦着车镜,远远看到他走来,不好的预感便再次降临了。
车门被重重摔上。
那预感便清晰了一半。
季平舟拉着声调,“开车。”
“现在……回医院吗?”
今天会议分明很重要,但好在还有另一个代表坐镇,不然今天他提前离席的事不出一个小时,就能被几个医务工作者的长辈知道,免不了挨一顿批。
季平舟音色没什么温度,他一不高兴,天都得跟着变。
“去喻家。”
裴简心都坠了一寸,“喻家?您这个时间,不应该在里面开会……怎么要去喻家?”
“你废话真多,快走。”
他生气的时候容不得有人跟他说半个不字。
喻初家在郊区的别墅群里,房子是父辈批下来的,住了好久,他们家人不常在燕京,所以没有翻新,很旧的一栋楼。
裴简下去按了门铃。
在对讲机里报了季平舟的名字。
他的名字是一张通行证,很管用,不出十分钟,喻初便从楼里跑了出来,季平舟站在车边,脸上冷峻的覆盖着一层冰霜。
可惜这些喻初都没看出来。
一步没停,直接扑进他怀里,揽着他的腰,作出一份好似还在热恋时的状态,言语皆是甜声,“舟舟哥,我就知道你不会不理我的。”
季平舟没有立刻推她。
反而像哄小孩似的,还笑了下,“上次我说话过分了些。”
“没关系,我还不知道你吗?”喻初乐观地笑着,“刀子嘴,豆腐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