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简神色悄无声息的稍暗下来。
还未说同不同意。
玄关的门便被打开,听见声音,也知道是季平舟回来了,两人对视一眼,皆是如临大敌,手足无措地去收拾桌上乱七八糟的零食。
才站起来,裴简无意动了下手,袖口的纽扣擦到季舒掌心的伤口,她痛的惨叫一声,场面随即混乱起来。
季平舟没换鞋便走了进去。
那声音,还以为家里进了贼,整个客厅都杂乱无章,地上还有一双脏了的女鞋,一切都是乱的,却没见到人。
他轻皱眉,唤了声,“小简?”
茶几与沙发的隔道中间很快伸出一只手,像是有点艰难,裴简挣扎了一番才站起来,又不敢推身上的人,好不容易坐起来,让季平舟看到的也是季舒半趴在他怀里,面色潮红,微微喘气的场景。
这场面让季平舟很难不去多想。
眉间的郁结更深,那份嫌弃从眼睛飘出来。
裴简嘴拙的想解释。
季平舟却退后了几步,像是要逃离这个是非之地,用一副冷淡无常的口吻质问“你们不能去酒店吗?”
“喂?!我是不小心摔倒了好不好。”季舒听得懂他的意思,随手抄起的手边的东西就往那里砸去,季平舟一早就开了门,闪出了半边身子,那东西刚好砸到门板上,她上气不接下气,“这个混蛋,说的什么鬼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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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里被人占了。
季平舟没心情冲他们发火,也不想听解释,是怎么样的他都无所谓,反正季舒从来都没心没肺,被裴简骗,总比被别的男人骗好。
他豁达又坦然。
本想晚上随便找个酒店将就一下。
路上却接到了魏叔的电话。
他们许久没联系,但这几次见面,无外乎都是有关禾筝的事。
怀揣着敬畏心,他还是接了。
下了雪,车子慢悠悠的在道路上行驶,速度快了容易打滑,发生事故,季平舟车技本就不好,开个车一直是提心吊胆的。
接了电话,心却要两用。
“魏叔叔?”
那边地方热闹,许多脚步声交织在一起,乱了季平舟的听觉,魏叔用着长辈的口吻,“舟儿,你现在有时间吗?”
“怎么了?”
“有没有空,来送下筝儿。”
自上次他抛出想不想跟禾筝复婚的问题后,季平舟便知道他接近禾筝目的没有那么简单,现在又给他们创造机会,意图够明显了。
但他们和好对他能有什么好处?
季平舟又不明白了,“她不是有车吗?”
他们刚吃完饭出来,禾筝正站在路边打电话,她也没想到,只是吃个饭的功夫,车就被拖走了。
魏叔看她一眼,走远了些,“别问这些了,好不容易能有个机会,跟她好好聊聊。”
“您为什么要帮我?”
那边根本不给他答案,直接挂了电话,发了地址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