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现在还要仰仗她家里,他根本不会这么听她差遣。
他们之间的婚姻。
也就是一场交易。
秦止将一切都看得透彻明白,他现在唯一想做的,就是报复他们。
虽然已经记不清是因为什么要报复。
这份仇恨又归于何处。
但他已经陷进了这个漩涡中,难以自拔了。
楚家很器重他,结婚的基础便是让他的手头上拥有更多实权,用不了多久,他就能给季平舟迎头痛击。
也就是这点信念。
在支撑着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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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个月时禾筝还没发现有任何的显怀迹象,这下她比季平舟还着急,急着去医院做孕检。
让他好好奚落了一番。
可医生那里却又显示一切正常。
回去的路上,她怎么也想不明白,发着呆,想着想着便说“你们该不会是庸医团吧?”
那个孕检的医生还是季平舟以前医院的人。
传闻是专家。
名医圣手。
在禾筝看来,都是噱头。
季平舟包容着她的无理取闹,但绝不纵容,“医生都说是你太瘦了,不是奇怪的事。”
“这还不奇怪?”
禾筝又开始上纲上线。
她在这件事上忽冷忽热,根本就没有安全感。
季平舟却是凭理智安慰,“不奇怪,难不成你比医生还懂,不要再缺孕检就好。这几天我要出差开会,找季舒来照顾你。”
“用不着,我自己能行。”
她早就不是什么娇滴滴的女人。
也已经很久没找陈姐过来帮忙。
不是一定需要别人在身边。
季平舟最不相信她,“得了,你一个人,连饭都不记得要吃。”
“你别小题大做。”
“你不这样,我也没有小题大做的余地。”
禾筝扶着额,头疼不已,“你够了。”
临走前一天他们还在吵架,却又最喜欢按着这些琐碎的小事吵,没完没了。
季平舟怎么样她是不知道,可她自己知道自己,巴不得他离开能冷静会儿,却又害怕他离开留自己一个人,矛盾至极。
这次要去半个月之久。
所以季平舟无论如何也不能放心。
他收拾行李的时候禾筝显然还没有什么觉悟,仍然散漫地坐在一旁做自己的事情。
以前他就经常出差。
对禾筝来说,早就是见怪不怪是事情。
倒是季平舟,啰嗦的毛病却开始发作了,“我每天都会打家里座机的,别让我知道你出去疯。”
她翘着腿,完全不惧怕。
哼哼两声,“你不在,还不让别人出去了?没道理。”
“出去就闯祸。”
“你不闯祸。”
季平舟将领带往行李箱内摔下去,走过去,一把抢走了禾筝手里的饼干,“也别老是吃这些东西,对你的身体没有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