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清楚这事瞒不了禾筝多久。
禾筝点头,摸着他的发尾,“不过我听不懂什么,我只知道练琴,听不懂他们说的那些话,只要你还在我身边,这就够了。”
“要是我不在了呢?”
房间亮着橘色的暖灯。
让他们互相的体温变得滚烫。
禾筝轻轻叹气,气声落在季平舟头顶,“还能怎么办,当然是等你了。”
“你会等我?”
他一点都不信。
“等你三天,不回来就带着你儿子跟别人过去。”
多狠心,这就是方禾筝,比他绝情的多,季平舟笑了声,“别说,还挺期待,谁能有这个胆子。”
刚耍完嘴皮子就被禾筝教训了。
她直接将季平舟推开,怒气冲冲的,“不信你试试,绝对让你绿帽子高高戴。”
季平舟很早之前就给禾筝铺好了路,就算他有事,也会保证禾筝的生活还像以前那样,不会有变化。
季舒来看他们的时候照样是没心没肺的样子。
好像一切都风平浪静。
唯有裴简也来的时候。
会单独跟季平舟聊上一会儿,内容保密,不管是季舒问裴简,还是禾筝去问季平舟,他们都不会告知一点,虽然有好奇,但也明白,一定是很严重的事情。
他们拼命为她们制造美好无缺的梦境。
禾筝也不忍打破了。
只是偶尔看到季平舟日渐消瘦的眉眼会觉得心疼难耐,揪心的疼着,无法缓解。
轮到她单人演出时,季平舟也要去公办,无法抽出时间去参加。
季平舟惦记着这件事。
问起来时,也带着内疚和抱歉,将零食喂给了奶糖,他看着禾筝整理行李,“这次要去几天,回来的时候我能接你。”
“你连我去几天都不知道,还接我呢?”
“我说能就能。”
禾筝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看他,又伸手抱过奶糖,用手指抹掉了它泪痕里的东西,语气闲散,好像并不在意他能不能参加,或者说能不能来接,她都不在乎。
“不用接,老师会送我们的。”
她不想给季平舟增加负担。
但他却宁愿她任性一点,“我去不了也会让裴简去接你的,不会让你一个人。”
说的这么信誓旦旦。
禾筝却清楚他很有可能会放自己鸽子,一点也没把这话放在心上,“最好是。”
嘴上这么说,她心里却没抱任何希望。
演出地点不在燕京,这也是她怀孕期间第一场正式的脱团演出,要站在聚光灯下成为万众瞩目,还是和一位不熟悉的钢琴手合作。
几年前,她都是跟宋闻合作。
那时他太耀眼,她也不差,合在一起,难免会有流言蜚语砸下来,现在想想,有多少情意是被催促着发生的,又有多少是真诚的,太难算。
倒是季平舟。
也许第一次遇见,相互铭记过,才是最真挚的,缘分也是牵引的一条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