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象里。
他们连面都没有见过。
方陆北坐起来,就坐在乔儿的脚边,握着她那只祛除了刺身还留有微细疤痕的脚踝,语气很淡,慢悠悠的,“就是那天,我从你家里出来,他什么都知道。”
“你别胡说八道!”
“稀奇吧?”他看不得她为别的男人辩解,“你在他眼里,早就是卖的了,还跟你一起演恩爱的戏码,挺可笑的。”
多难听的字眼,就这样被他扎进乔儿心中。
她笑不出来,或者说笑时比哭还难看,池琛的事还未被证实,当下,她只想以同样剂量的毒还给方陆北。
“我是b子,你又是什么?”
那两个字已经呼之欲出了。
方陆北在气势上低了些,只因他做不到乔儿这样坦然地骂自己,在他心中,他是要比乔儿,比池琛唐礼都高上一等的。
许多话在唇齿间绕了又绕。
最后挑出了最刺挠人的那句,也最伤人。
“行啊,我做好我的,你也做好你的,给钱就乖乖听话,明白吗?”
“不明白。”乔儿拔高了音量,“我有权利选择卖不卖,我现在不卖了,你明不明白?”
她的反问让方陆北觉得好笑。
“不卖了,那你让池琛把欠我钱还给我。”
“多少?”
“多少你也是还不起的。”
乔儿的经济实力方陆北知道,她从小穷到大,穷到连冰淇淋都舍不得吃,如果不是没钱,怎么会住在那种地方,钱,她是一毛都还不起。
可在她眼里,就成了是方陆北的无理取闹,“我说还钱你不肯,那怎么样才行?”
“这不简单吗?”方陆北的手此时像是蛇信子,正在缓慢地舔着乔儿的腿,满是冰凉感,“池琛的意思,就是用你还。”
“我不是他的私有物品。”
“可他拿走的钱,的确是你们一起花了。”
这点毋庸置疑。
无论乔儿再怎么清高,也逃不过柴米油盐,她想跑,脚腕还被攥着,一步也走不出去。
方陆北就那样低头欣赏着那只脚,白嫩,骨骼走向漂亮,他见过许多漂亮女人,有的是脸漂亮,有的是腰细,还有,就是手指灵活。
但乔儿在他眼下,就是哪里都漂亮。
第一次遇见,他就知道了。
那时她跟禾筝坐在他的车上,人坐在后车厢,夜晚光影斑驳,无数迷离的色彩从她脸上划过,映衬的皮肤细腻,他在开车,就不断地要划过余光去看她,记得她是个难得的漂亮姑娘,但很可惜,是禾筝的朋友。
让他下手都困难。
记了很久,但最后还是因为禾筝而放弃。
后来也是因为禾筝,让他有机会去照顾乔儿,一来二去,目的便达成了。
乔儿还想跟他迂回,“你先把手放开。”
方陆北抬头去看墙上的钟表。
“我还要去忙,你就老实给我在家里待着,别耍什么花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