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认道“是我。”
“抓起来!带回去给我爹祭酒!”
男人手一挥,他身后的那些山匪便将刀子对准了师菡,一副你要是不走,老子就砍死你的架势。
师菡无奈地的笑了笑,跟着他们一道上了山。
一路上蒙着眼睛,师菡只大概的知道她们是被装上了一辆马车,随后走了一段路,最后进了一扇门,屋子里冲天的血腥味扑面而来,师菡微不可查的蹙了蹙眉。
下一瞬,便有人扯开了她眼前的黑布。
入眼的,是一张铺着虎皮的大床,上面躺着一个五十岁左右的大胡子男人,肩头的血不住的往外渗,说明刺伤他的人,熟知医理,知道什么地方最致命。
床前,年轻男子俯身贴在大胡子身侧,低声说了几句什么。
躺床上严严一些的艰难的睁开眼,侧过头瞟向师菡,嘲讽道“哼!京城里出来的,能有什么好货色!”
他一开口,便是‘哇’的一口血吐了出来,瞬间脸色惨白。
年轻男子脸色大变,忙上前去替大胡子擦血,“爹,爹你先别死啊!儿子不想继承家业啊!”
师菡与冬杏对视一眼,纷纷从对方眼中看出了无奈。
这个土匪窝能存活到现在,可见实力必定是十分强悍的,否则有这么个智障,肯定是存活不久的。
大胡子没好气的一巴掌拍开年轻男人,怒斥道“没出息的东西!哭哭啼啼做什么?老子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没出息的东西?”
年轻男人哼唧两声,回头恶狠狠地瞪着师菡和冬杏二人,“说!你们主动送上门,又安的什么心?”
“琼儿!”大胡子虚弱的低喝一声,面无血色的抬起头对上师菡的视线,“你来,是替朝廷当走狗?还是来送死?”
师菡面不改色的从袖子里摸出一个瓷瓶递给年轻男人,“毒药,大当家的敢不敢吃?”
这是商卿云当年外放时,无意间救了一位神医,对方送给他的,有奇效。
今日请周嬷嬷拿去给喻阎渊的,也是这东西。
大胡子冷哼一声,眼神儿凌厉的扫向师菡,“今日老子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和你那情郎,都得死!”
“大当家的今日若有三长两短,我愿以命相抵。”
师菡说着,将药丸倒了出来,亲自送到床边。
大胡子周身都散发着一股寒意,哪怕是对视一眼,都能令人毛骨悚然。这种气势,若非是久经沙场,在死人堆儿里爬出来的,那也必定是刀口上舔血练就的。然而,师菡连脸色都不曾变一下,双眸清明,不卑不亢道“应当差一丝伤及要害,想来是那人力道不够所致。”
闻言,大胡子挑起眉头,冷哼一声,鄙弃道“你别以为给了老子一颗药,老子就会对你……”
‘哇’的一声,大胡子一口淤血吐了出来,吓得年轻男人脸色大变,举起刀子就要朝着师菡砍过去。
谁知,他刀子还没落下,便被大胡子一脚丫子踹了出去。
“丢人现眼的东西,她要是想跟你动手,你门牙都不在了!”
大胡子的脸色稍稍好转了些,大抵是看出师菡没有恶意,且这药丸吃下后,的确身心舒畅不少,他对师菡的敌意,也降低不少。
年轻男人瘪瘪嘴,从地上爬了起来,幽怨的瞪着师菡,眼珠子都快调出来了。
师菡笑笑,面不改色的看向大胡子,认真道“今日前来,是替喻阎渊来向大当家的赔罪。”
“哦?”大胡子一怔,忽的嘲讽一笑,道“他是官,老子是匪,你替他赔什么罪?笑话!”
“以喻阎渊的性格,若是真想与大当家的同归于尽,必定不会选择攻寨这种以卵击石的法子,之所以选择正面交锋,想必是与大当家的有别的意图吧?”师菡直截了当,一语中的。
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