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用,你险些丢了小命,姨娘连个公道都不能给你讨回来。”如夫人说着说着,便抽噎起来,好在师珍儿是个懂事的,一看如夫人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急忙把她扶住,母女俩在府门外哭了好一会儿,这才完事儿。
师珍儿马车翻车一事,如夫人都知道,师老夫人和师德想必也知道。可无奈的是,马车是师珍儿出行的马车,跟师菡扯不上半点关系,因此这两人即便是着急上火,气的不行,也压根没理由能将这个屎盆子扣在师菡的头上,找师菡说理去。
府内来来回回的来了三波大夫,纷纷诊断说师珍儿只是受了惊吓后,这才离开。
而师菡则在自己的院子里,安心的看着自己的书。喻阎渊离京后,师菡的一颗心也就静了下来,时不时的翻出以前的书来看看。
不多时,院子里传来一阵脚步声,紧接着,冬杏抱着剑进屋。师菡头也没抬,开口问道“如何了?”
冬杏垂下头,恭敬道“是小姐猜的那个人所为。”
她将今日闹事的人直接带回了他们栖身的青楼,足足跑了好几处。原来这些人都是有人今天白天给钱收买,让她们临时去闹事儿的。
也就是说,这人也是一时计起,并未详细谋划,只告诉了这些人要说什么,万一师菡问话,她们要回什么。只是,她们记住了师菡那日的所有特征,却唯独忘记了,七王爷的存在。
这问题要是换做旁的能常见到夜斐然的人,也能发现师菡说的话是个坑。可怪就怪在,这些人出身青楼,能见到七皇子的机会不多。
因此,师菡稍微一诈,就给诈出来了。
听完事情的前因后果,师菡险些笑出了声。
动静被师菡这一笑笑的莫名其妙,不由得差一点道“小姐为何把这事儿平息了?若是追究下去,不就能给她一个教训了?”
师菡摇摇头,倒了两杯水,一杯推给冬杏,一杯自己端起来,她视线看向四方院子上的蓝天,淡淡道“她给自己铺好了路。今日竞拍闹事,即便是她所为,可刚才我与她同行,她的马车翻车,而我的马车毫发无损,我若是此时贸然揭穿今天的事儿是她所为,倒是会让人误以为我在针对她,更甚至是,我在设计她。”
不是所有的真相堆在一起,都能还原一个事实。
恰恰相反,过多的所谓证据和真相在一起,反而会令人怀疑这件事的真实性。
冬杏听的一知半解的,她皱起眉头,有些不悦道“那小姐就这么放过她?”
百善楼的事儿,要是师菡每把这几个人炸出来,今日之后,怕是师菡只有两个下场要么,名声尽毁,不得不嫁给七皇子,或许能借着帝师府的威望,勉强当个正妃。
要么,就是一生不嫁,遭受世人唾弃。
她这事儿跟秦若若落水性质还不一样,前者是被迫与人发生身体接触。而师菡,则是光明正大的幽会。这样不检点的女子,能被人戳断脊梁骨。
闻言,师菡一声冷笑,‘啪’的一声,手上的书合了起来,起身双手负在身后便往门外走去,“三妹妹马车事故,想来受惊不小,咱们也去瞧瞧。”
师菡特异点等到这个点,就是为了错开其他人。
想必师老夫人和师德已经代表长辈关心完了。而秦若若和师嫣,今日见着师珍儿跟自己坐在一起,心里必定不舒服。尤其是秦若若,这两日她好不容易快被人们淡忘的事情,在此因为师珍儿的设计被人提起,师菡想的到,秦若若那个脑子,应该也能勉强想到。
主仆二人一前一后,大步流星的便朝着师珍儿的院子走去。
此时,师珍儿的房内,下人们都退了出去。屋子里堆满了刚才师老夫人拿过来的补品。若非是师珍儿如今有着景王府那边的恩情,就以她这病秧子身体,师老夫人是不打算指望她的。可奈何,师珍儿两次救了景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