氏连连点头,接连说了三个好字,然后猛地瞪向师菡,“师大小姐今日若是执意如此冤枉我家小姐,那我只有一头撞死在这儿,以证清白了!”
她说着,起身便要朝着刑部尚书身前的桌子撞去。
刑部尚书被吓了一跳,“来人,快,快拦住……”
“让她撞。”师菡淡淡瞥向孙氏,勾唇一笑,道“秦家那位入京准备春闱的公子,连夜写好供词,亲口所述秦若若乃早产,她此刻撞墙自尽,那就是畏罪自尽了。”
一听师菡这话,孙氏一个急刹车,猛地扭过头,眼神儿既惶恐,又愤怒,“不可能!秦家公子怎会给你作伪证!你定是糊弄人的!”
师菡翻了个白眼,嘴角一勾,“只许你去将秦家公子带到京城,不能我请他说句实话?”
孙氏身子猛地一震。
师菡怎么知道?
她前些日子去把秦家公子哥儿忽悠到京城的事儿,师菡怎么知道了!就连师德,也不禁浑身发憷,深深地看了师菡两眼,越看越觉得他这个女儿像是个来索命的恶鬼。
孙氏最后一张底牌被师菡截胡,顿时气的浑身颤抖,猛地从头上拔下簪子,朝着师菡就要刺过来。
然而,不等她靠近,周嬷嬷便大步上前,对着孙氏的脸左右开弓,“放肆!小姐面前,吵吵嚷嚷,你当自己是个什么东西!”
周嬷嬷出身皇宫,又是女官,打人的本事自是不必多说,那一身气势,只怕是多少当家主母都比不上。
两巴掌下去,孙氏后槽牙都给打掉了,两边脸肿的像是两个上了色的馒头,她一口血吐了出来,人晃荡了两下,跌坐在地上。
刑部尚书吓了一跳,瞌睡虫荡然无存,赶紧一拍惊堂木,“放肆!来人,把这婆子拖出去打!”
衙役忙上前,一左一右按住孙氏的肩膀,就将人拖了出去。不多时,大堂外就传来孙氏嗷嗷的惨叫声。
师菡仿若未闻,只从袖子里摸出一张纸,让春荣递给刑部尚书。
待刑部尚书看完后,他满脸同情的看了师德一眼,皱着眉感慨,“国公爷当真是家门不幸,竟遇到个冒充私生女的祸害!还白白宠幸了这个白眼狼!”
师德身子猛地晃了两下,他忙上前,一把夺过尚书手里的纸,定睛一看,顿时心死如灰。
秦若若,早产。上面有秦家公子按的的手印,以及当初接生婆子的手印。
孙氏还没来得及用这个秀才跟师德卖好,就被师菡截了胡。
“假的,原来是假的……”
毕竟是真心疼爱过的,师德此刻失魂落魄的模样,倒像是伤透了心,当真要放弃秦若若了一般。
见状,尚书清了清嗓子,继续道“当初宁州之事,下官也已经查清了,此事……”
“此事,就到此为止吧!”师老夫人一听宁州之事,赶紧开口打断。生怕秦若若说些什么不该说的,牵连自己。
师德多少知道自家母亲干了些什么,回过神来,长叹一声,道“正是,家丑不可外扬,更何况这乡野女子罪该万死,事已至此,尚书大人秉公处置便是,老夫绝无异议。”
秉公处理?你倒是做的一场好梦!刑部尚书看都不看师德一眼,只侧过头看向师菡,“师大小姐,您看呢?”
万众瞩目,师菡倒是不动如山,只故作淡然,忽然间乖巧道,“既然祖母和父亲不在意秦若若的死活,我自然也无异议。”
可她这话,就像是一把刀子猛地刺向还有最后一口气儿的猛兽,这是要将她逼入绝境啊!
秦若若回光返照一般,眼神儿瞬间阴毒至极,撑着身子指向师德和师老夫人,“罪该万死?最该死的,就是你们这对儿母子!”
她在大牢里这些天咬紧牙关闭口不提宁州贼匪之事,想必就是想让是老夫人有所顾忌保她性命,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