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悄悄的从后视镜里观察傅慎言的精神,感觉他刮了胡子之后,整个人都恢复了,又变成了光彩照人的样子,一点儿也看不出来刚刚通宵工作完。
莫菲林是个闲不住的主,开出去没多久就开始找话聊,“人比人真是气死人啊,傅总这么忙还抽时间陪小姝去医院,不像我家那个,等了一年好不容易有点假期,还要贡献给不知名的学术交流会,啧啧啧”
我无奈,有些话闺蜜之间吐槽无可厚非,对着别的男人吐槽自己丈夫,多少会让夫妻双方都没有面子,莫菲林生完孩子之后,嘴上越发没有把门了,找个时间,我好好提醒提醒才行。
傅慎言很专注的开车,没有立刻接话,我以为他没听见,刚要松口气,就听见他低低沉沉的声音响了起来。
“前两次我都没能照顾保护好她,这一次再不上心,我的确没有任何能跟贺教授比较的优点了。”
这番话说的滴水不漏,傅慎言既没有否认自己此时此刻是个好丈夫,也没有贬低贺知舟,算是很好的保全了两个男人的面子,我听完立刻就笑了,莫菲林则是哭笑不得,大概没有想到开傅慎言的玩笑是自讨苦吃。
毕竟傅慎言把贺知舟抬的那么高,她要是继续吐槽,就有点身在福中不知福了。
之后算是一路无话,很快就到了医院。
庄教授照例替我做了基本检查之后,把傅慎言他们叫了进来,表情有些凝重,我心里就有些底气不足,总觉得今天会有坏消息,毕竟起起落落才是人生常态。
沉默了好久,庄教授终于抬头,表情严肃的看着傅慎言,“傅先生,作为丈夫,你连自己的责任都不清楚吗?”
这番话问的莫名其妙,我们三个都傻了眼。
随后,庄教授的表情微妙的变了变,有些恨铁不成钢的叹了口气,说道,“我以为你们找上我,私底下肯定是做足了资料的,难道连治疗期间夫妻不能同房这么重要的事都不清楚?”
他完全不是开玩笑,甚至有些生气,我和傅慎言却是神同步的愣了一下,随即便脸上一红,有些不好意思。
莫菲林却是看热闹不嫌事大,没良心的在旁边捂着嘴笑,还说风凉话,“咳咳大夫您理解一下,他们很难得走到一起,干柴烈火的,很难克制的。”被莫菲林这么一说,我更加脸红,抿紧了唇,转身睨了她一眼,让她严肃点。
但这种情况下,我的话显然没什么威慑力,莫菲林还是笑个不停,看在庄教授的面子上,才摆了摆手,“okok,我不说了,你们继续,当我不存在就好。”
话是这么说,但庄教授还是黑着脸好一会儿,才消了气再次看向我和傅慎言,语重心长的说,“昨天没有叮嘱你们,这件事我也有责任,不不过我希望两位从今天开始,把这句话好好记在心上,你们还年轻,情到深处,有些事情自然而然的发生可以理解,但两位今天坐在这儿,务必要弄清楚自己的目的,试管婴儿的整个过程耗时不过两三月,孕育的过程加起来顶多一年,如果禁欲这点时间两位都做不到,我想大家也没必要浪费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