唠唠叨叨说了一大堆,我没听进去,但有一句话听明白了,我孩子都有三个了,纪云深居然没有接触过女人。
我又烦又气,便随口吐槽了,“这么大岁数没结婚,你们觉得正常?”
“你这孩子,说什么胡话,爸妈还能害你,纪云深的资料,我们私底下都调查过了,身体好的很,照顾你们母子不成问题!……”
实在厌倦了开口闭口都是为我好的论调,没给她说完的机会,“沈家和莫家的财产,足够我和孩子衣食无忧的过一辈子,你究竟是真的为我们好,还是打着这个旗号,想替你和莫知骋名下的公司,找个便宜女婿入赘融资,扩大自己的商业版图?”
现实往往丑陋不堪,可我们终究是活在现实里,总要面对真实。
林菀没想到我会这么激动,愣了一下,终究是无话可说。
失望的笑了笑,我转身摆摆手,“非要拿我做生意的话,这股血缘亲情,我宁可不要。”
说完,推开玻璃门走出去,直接无视客厅的纪云深,我走上楼,带着四季,头也不回的离开。
心里越想越气,实在忍不住想找人吐槽,好不容易憋到把四季哄睡了,我这才跑回房间,拨通了傅慎言的视频电话。
镜头很好的捕捉到我阴沉的面色,傅慎言接通电话,正好就对上我怒气腾腾的目光。
他皱了皱眉,浅笑道,“难不成我今天又有什么地方惹到夫人了?”
“是的,你惹到我了。”
如果不用报仇,就不需要假离婚,更不会有什么纪云深和相亲,林菀和莫知骋的世故和算计,或许就不会用在我身上。
虽然只是气话,但女人生起气来,总是感性占了上风。
傅慎言皱了皱眉,表情有些茫然,“昨晚从医院回来,我就一直呆在公司,见的人除了陈毅就是进来送咖啡的秘书,不知道老婆大人是看不惯哪一个呢?”
他问心无愧,自然就是调侃的语气,让人想发火却发作不起来。
我没忍住笑了,“你少在那打马虎眼,我告诉你啊,我今天去相亲了。”
“相亲?”傅慎言眯了眯眸子,对这话表示怀疑,语气轻飘飘的,拿我开玩笑,“和你相亲可是件要命的事儿,京城还有这么不怕死的?”
我又气又急,“怎么就要命了?我有那么差吗?”
“呵呵……”傅慎言低低的笑了两声,“你忘了,上次在赵家的周年酒会上,我说过什么?”
我愣了愣,脑子里开始回想。
那次酒会差点被赵爽的助理泼了一身,并不算很好的体验,但傅慎言当众替我出头,并且表示无论如何,我们之间仍有孩子牵连,关系永远不会断。
这么做的好处,无非是替我抹去,日后有可能受到的刁难,但同时,也清除了我身边所有潜在的求婚对象,想得到我,得到背后沈家和莫家的助力,首先要做好和傅慎言做对手的准备,以他目前的身份地位,无异于以卵投石,当然要命了。
看着他从善如流的样子,瘪了瘪嘴,突然有些烦躁,“你就这么自信,我一定不会被人追走?”
傅慎言专注的看着我,一双黑眸像是浸染了墨,幽黑深沉,“不是我自信,而是我知道,你不愿意,小姝,在感情上,你是有洁癖的,甚至比我更严重。”
这番话突然说得我哑口无言。
的确,他对我太了解了。
我所认可的相爱正是如此,双方都是自由的,可以随意在自己的领域翱翔,但风筝的线,永远忠诚的留在对方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