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挥着两只手,一边做作的比划,一边靠近我们,嘴里继续用标准的英语念念有词,“先生,您得清楚,慕容先生完全是为两个孩子考虑,作为慕容家未来的继承人,从小接受系统培养,这样未来在面对诸多难题,才能游刃有余,我想您也不希望孩子德不配位,最后成为一个loser”
傅慎言对此无动于衷,并且很不耐烦的切换了语言模式,“说中文。”
金发女人愣了一下,一时没反应过来,继续用英文问道,“对不起,我没明白你的意思”
傅慎言没给她说完的机会,“连自己什么国籍都分不清楚,也有资格教我傅慎言的孩子?给你三秒,从我眼前消失。”
“你——”金发女气的语塞,张嘴想要争辩,陈毅却已经变了脸色,冷眼上前拦在傅慎言身前,不苟言笑的做了送客的手势,“这边请。”
见众人都不待见,金发女人忿忿的翻了个白眼,才又顶着涨红的脸落荒而去。
房间安静下来,傅慎言便淡定走上前,查看孩子的情况,见安歆和之安没什么异常,脸上的表情这才舒缓了一些。
“你们先出去。”考虑了一会儿,还是决定和傅慎言单独谈谈。
陈毅和育婴师跟了我们这么久,都很有眼力,退出去之后,还顺带关了门。
关门声响起,我靠过去,在安歆的婴儿床边半蹲下,伸手轻轻的拨弄她肉乎乎的小手,心里的慌张感越发强烈,便有感而发,“慎言,你觉得这样真的值得吗?”
傅慎言闻言看了我一眼,似乎是看穿了我的顾虑,淡淡安抚道,“没什么值不值得的,一家人就该整整齐齐。”
我明白他的意思,缺了我,家就不成家了,所以冒再大的风险都值得。
“可这才第二天,我的内心就快被不知名的恐惧占据了,我怕出事,虽然我知道慕容家不会伤害孩子,可万一”
万一穆深宁为玉碎,若是伤害我们其中任何一个,孩子该交给谁,任由慕容家教养成自私冷血的怪物吗?
还有慕容谨,那样深藏不露的人,又在打什么算盘。
想到这些,我便有些出神,丝毫没注意到身边人的反应,直到傅慎言从身后将我圈住,熟悉的体温和香水味道传来,我才回过神来,耳边,是他低沉的安抚。
“不会等太久了,我的人已经上岸,你,孩子,还有解药,我都会平安的带回去,别忘了,四季还在家里等着我们,坚强一点。”
我下意识看了看面前的孩子,眼神立刻变得柔软。
是啊,木子先我一步离开,丢下四季,我可不能再丢下她,更不能让安歆和之安过没有母亲的生活。
握住腰间的手,我坚定的抿了抿唇,“好。”
也许从我爱上傅慎言的那一天起,一切已经没有退路了。
育婴师被傅慎言怼走之后,岛上的日子相安无事的过了一个星期。
傅慎言的人锁定了岛上一处最有可能藏匿解药的地点,开始计划强行破门。
翌日,穆深却给傅慎言发短信,约他中午在岛上的高尔夫球场见面。
我自然不肯让他一个人赴约,临近约定时间,便开始收拾换衣服,如临大敌的手忙脚乱。
傅慎言却和平常无异,淡定的坐在沙发上看生意上的资料,完全没有任何慌张。
看了看他,我有些自怨自艾的叹了口气。
有时候这家伙的情绪控制能力,实在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