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找我丈夫,你们又是来做什么的?”我假装不知情,语气也不怎么客气,虽然表面上在慕容谨的算计下,我已经不得已选择和他们站在同一阵线,可终究是慕容谨把我的完美丈夫毁了,我当然有理由埋怨。
宁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很不幸,我不是君子,所以慕容谨很快就会发现,我可以妥协,却也可以永远看不上他的所作所为。
欧阳诺嘲讽的呲笑了一声,言语中透着轻视,“身边一个撑腰的都没有了,还这么不可一世呢?”
“总好过某些人是非不分,连自己的脸都不要了。”
欧阳家这些年虽然不如从前,可也是门风严谨,教出来的哪一个不是一身正气,根正苗红,欧阳诺恐怕都已经忘了,曾经的她多么美好。
陆欣然从小没有亲人教导,是非善恶不分尚且可以理解,可她呢,出生世家,享受良好教育,直接间接的索取着太平盛世里的美好,却为了一个坏事做尽的穆深委身与慕容谨,与他同流合污,根本是自甘堕落。
有些人有机会生活在阳光之下,却偏要往臭水沟里钻,这样的人,不值得同情。
“是与非谁有资格定义?我是坏,可我为了你们夫妻,甘愿带着孩子冒险,你自诩正义,却让我们母子骨肉分离,这就是所谓的正义吗!”欧阳诺情绪越发激动,每个字都是咬牙切齿发出的,说到这儿又渐渐平稳了气息,冷静下来,眼帘低垂着,像个看破红尘的尼姑婆子,“这种正义,我不屑与之为伍,现在你们的报应来了,足以证明一切,不是吗?”
“未必。”我不甘服输,倔强的抬高了下巴。
这时电梯“滴”的一声再次打开,傅慎言和沈钰夫妻赫然出现在其中。
莫菲林朝我眨了下眼,人算是都到齐了。
傅慎言一贯的冷淡,目光在我身上停留不到一秒就移开了,从电梯里出来,发现慕容谨两人,这才又停下脚步,自左向右扫视了一圈,闷声道,“都堵在这做什么?”
“正好碰上了而已。”莫菲林打圆场道。
“既然遇到了,就并桌吧。”慕容谨的声音极小,却一锤定音,在场没一个人敢反驳。
傅慎言垂下眼睑,仅考虑了一秒,就同意了,“随便。”
说完,率先越过我和莫菲林,朝包厢走去,慕容谨和欧阳诺紧随其后。
沈钰牵着桑韵从我身边经过,趁人不注意,不着痕迹的在我手背上轻点了一下,像是真的在演无间道,而这小小的动作就是接头的暗号。
莫菲林却是眼尖的瞧见了,环抱双手摇着脑袋打趣道,“都要上台了还这么不正经,简直是搞心态啊搞心态......”
“这是沈钰的本事,把这摊水都搅混了,我们也好从中浑水摸鱼不是。”
我倒希望傅慎言也能偶尔不正经一些,但吊儿郎当的状态在他那张冷若冰山的脸上实在太不和谐,况且他受到的关注远比沈钰要多得多,想想也就罢了,真要是付诸行动,我们早被慕容谨虐得体无完肤了。
“那倒也是。”莫菲林表示认可,“这次没准真得剑走偏锋才有出路。”
我没接话,伸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胳膊,“走吧,晚了戏就收场了。”
进去包厢的时候,里面的人都已经落座,沈钰和桑韵坐在靠门这边,和傅慎言是对面,慕容谨和欧阳诺坐在他左手边,右边的位置还空着,我便理所当然的和莫菲林坐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