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稀罕你们探望!”
秦荣方也不计较欧阳生的爆脾气,“哎,这事情你说要昭昭怎么弄?上次说得非常清楚,这件事情,认或者不认的意义都不大了,最重要的昭昭和叶丫头现在感情好,我们做老人的,都希望儿孙幸福,叶丫头怀着孕,她肚子里的孩子名正言顺,你说,我们作为长辈,该偏哪头?老四,这个事情将心比心,换了你,你偏哪头?”
“秦荣方,我告诉你,别以为秦家第一把交椅你坐着就可以这样。”
秦荣方正了正身,便多出一股威严,“我也不想这样,大家做生意,和气生财,我也希望跟欧阳家一辈子都和和气气下去,但是老四,这和气生财只是其中一和,还有一和叫家和万事兴,这个家,不管是姓0江的,还是姓秦的,没人愿意散,来庆和秦珍的例子,不管是江家还是秦家,都不希望看到第二例,所以每个孩子我们一直在教育,结婚是大事,玩和婚姻是两回事,结婚前爱怎么玩都可以,我们做长辈的不管,也不拿什么道德标尺来衡量,但是结婚就必须一条道走到黑,除非实在过不下去,但你看出来了,昭昭和叶丫头的感情,算不得过不下去。”
“哼,秦荣方,你现在这样说得深明大义,若是你家非语落得我家妍妍这样的下场,你还说得出来!”
江昭,秦珍脸色突然大骇,心道不好,这分明是摸到老爷子逆鳞了!
秦荣方面色一崩,他秦荣方的孙儿孙女还容不得别人来抵毁,那非言是自甘堕落惹了一身坏名声。而非语却乖巧懂事,就是家里文化素质最低的下人都从不会在背地里议论非语半个不是,他这孙女怎么能拿去和欧阳妍相提并论?再说女孩儿的名声能拿来跟非言这样的男人家的名声比吗?!
原本说得口渴,想要端上茶碗,喝上一口解解干渴,这时候人却怒火难平,霍地站起来,额上青筋直跳,将手中茶碗扬起便往地上一砸,瓷片四溅,茶水飞沫,秦荣方一向待人清润,难有虎相恶言,此时却朝着秦荣方铁青着一张脸,恶愤道,“若我家非语敢做出这样下作不要脸的事!我自己把她拎到医院去做掉,她敢去破坏别人家庭,我打断她的腿!还有脸找上门去要人家负责?我秦荣方这辈子都不可能丢得起这个人!”
江昭忙站起来,大步过去,扶住秦荣方,替他抚背,秦荣方换上一口气,瞪着神色大变的欧阳生继续忿道,“老四,只此一次,你再敢当着我的面前抵毁我的非语,别怪我……不!念!旧!情!”
秦荣方是难有的狠绝,江昭知道这时候断不能火上浇油,秦珍虽是还坐在原处并未像江昭一样紧张的去扶住秦荣方,但脸上本来一直都有的得意之色弥散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郁色,但这个时候,她不能动,不能让欧阳生察出家里人的紧张。
欧阳生这时候不仅仅是怒,而是觉得自尊心受到了强大的冲击,秦家虽是海城第一把交椅,但因为秦荣方的温润姿态,他在外秦荣方面前从未有过惧色,自尊心在这个过程膨胀,壮大,再加上欧阳家威声在外,他从来有过要忌惮秦荣方的意思。
可此时,这屋子里六个人,其中一个是下人。
四个人联合着对付他不说,秦荣方居然说出了“不念旧情”的狠话。
这是欧阳生过不了的坎,突然觉得若此时自己坐下,便会永远在秦荣方面前抬不起头,但若是继续硬碰硬下去,秦荣方的手段又岂是明面上看着的那段温和?
可大脑在这时候迅速冲血,“秦荣方!你我势不两立!”
“奉陪!”
秦荣方的回答亦是铿锵有力!小臂搭在江昭托起的手臂上,朝着一直站在一旁的吴伯道,“老吴,送客!”
欧阳生愣是从这一场短短的变故中回不过神来,仿佛一秒前人间,一秒后地狱。
和海城秦家势不两立?
他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