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妮娅与萧泽的婚约另有隐情,还是她一手促成的。
“是沈辞?”皇帝先是一怔,之后笑开,“泽儿,你是不是对这件事有什么误解?亦或是,听了什么人的蛊惑?”
后面一句,明显针对沈辞,言外之意是,萧泽受到了她的蛊惑,才认为血莲是她摘的而不是妮娅。
“殿下,三思之后再言语啊。”李公公一副将一切看透的模样劝说萧泽,“当日妮娅公主送血莲进殿,是我们这么多人有目共睹的,又怎么会有假?”
萧泽冷笑,“她送进殿的就一定是她摘的?”
李公公被问的哑口无言,询问似的看了眼上首神色凝重的皇帝,“那也没有证据能够证明是沈三姑娘摘的不是?”
沈辞站在萧泽身后,眸光明灭不定,一言不发的模样落在他们眼中就像是心虚一般。
皇帝心道,果然如此,必然是沈辞迷惑泽儿,才让他来退婚的。
越是如此,他越是不能够让泽儿被沈辞牵着鼻子走,这婚不能退!
只是他有些想不通,沈辞本应该被追杀落崖,怎么还活着?看来手下办事越来越不上心了。
妮娅慌乱不定的心逐渐静下来,有陛下与李公公帮她撑腰,她有什么好怕的?她的确拿不出证据证明血莲是她摘的,但也没有更多的证据证明血莲是沈辞摘的?
思及此,妮娅轻咳一声,态度变得硬气起来,“对啊表哥,你们说血莲不是我摘的,是沈三姑娘摘的,那么便拿出证据来。要不然,那就是你们诬陷我!”
有太监上前在萧嘉朗耳边低语,“郡王殿下,太子妃在外头催了,是否现在走?”
太子妃也是为了萧嘉朗好,这种复杂的事儿留给他们去处理,要不然到时候沾得一身腥,还惹陛下不快。
萧嘉朗回道“这么精彩的戏不看,走了多可惜?”
太监犹豫半响,将要说的话咽了回去,躬身退下。
楚郡王决定的事儿,不是他们这些仆从能够改变的。
沈辞突然有些担心萧泽的情况,悄悄的拽了拽他的袖摆,“殿下,没必要为了我与皇上起争执,你只要服个软,陛下是不会追究的。”
功劳被人抢了气吗?气。
而她当时采血莲时,根本没想太多,初衷是让萧泽醒来便好。如今萧泽无碍,血莲的真相便显得不太重要。
“那你呢?”萧泽偏头看她,表情坚定。
我么?我人微言轻,说得话也有人相信才是。
问证据,倒是有一个人能够证明血莲是她采的。她扭头瞥了看戏的萧嘉朗一眼,两人关系势同水火,又怎么肯为她证明?
弹幕激烈的讨论着。
“呜呜呜,我怎么感觉小姐姐变得有点怂了,这个时候不是应该上去就是干吗?”
“楼上懂什么?小姐姐再凶猛,干得过萧国的皇帝么?有的时候该怂就得怂。”
“就是啊,小姐姐又没有证据证明自己的话,你以为谁都像我们一样开上帝视角?”
“喜欢是放肆,爱是克制,小姐姐只是不想殿下为难而已。”
“楼上加一,不过殿下一个人显得势单力薄。”
萧嘉朗察觉到沈辞的目光,还回了她一个善意的微笑。
沈辞在心底止不住的冷笑,这人怎么有两副面孔,平日里操开朗大方人设,背地里比毒蛇还要阴险。
若不是萧嘉朗,她何苦在黑崖山身受重伤,回城又一路被追杀。
“皇祖父想要的证据,我有。”萧泽打了个响指,过了一会儿,李响便牵着一个人上来。
妮娅蹙眉,盯着老者看了半响,他衣衫简陋,皮肤黝黑,笑得憨厚,目光怯生生的,一看就是上不得台面的下层人。
当众人在打量他的时候,他也在打量着殿上的人,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