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过后,沈星阑梳洗好,就去睡了。
又累又虚弱,她一着床就睡着了。
半夜,霍又樘睡醒了一觉,推着轮椅出门来,一到她的卧室门口,就看到苏至味。
他的手中捏着他家的水果刀,手里拿着一块玉石,正在雕刻。
家里的刀,都是宋归源特地挑选的,比普通的要锋利很多,在他手中,更是显得削铁如泥,冷光闪烁。
上次见面后,他就深入了解过他,当然是派人调查的。
毕竟是自己的未来表舅,知己知彼才行。
他竟然是个余业的玉石雕刻家,在业界名气还不小!
苏至味好整以暇地看着他,好像知道他会来,特地在这里等着似的,手中刀子“嚓嚓”的几声,听得他骨头发酥。
“我去看看她有没有发高烧。”
她明天的考试也是高强度的,他心里很担心。
苏至味心里也有同样的担心。
他本来也想进去看看的,但他和表妹不是太熟,也不太了解她,怕影响到她休息,才一直没进去。
沉默了片刻,他让出了位置。
霍又樘轻轻推开门,推着轮椅进去。
门和轮椅都是处理过的,不会发出声响。
他推着轮椅来到床边。
仲夏夜,窗外星月银辉明媚,透过窗户照映进来,正好照亮视线。
少女舒适地平躺在床上,右手放在胸口上,左手微微举着放在头侧,似婴儿一般娇憨。
绸缎般的青丝陈铺了一枕,更衬得五官白细如瓷,精美如雕。
他不禁压低了呼吸,凑近些,少女独有的温暖清香气息扑面而来,让人想要靠近。
他咽了咽,伸出手,去抚抚她的额头,握握她的手,温度正好,没有发烧。
她睡得也很沉,完全没有被惊扰到。
门口传来些许细微的声响,是苏至味探头进来。
这么久了他还没出来,到底在做什么。
如果他敢对表妹动手动脚,有任何非分之想,他就进去,把他剁了,雕刻成艺术品。
一股冷冽的气息压迫而来,不用看,霍又樘也能想象得到苏至味的表情。
他皱皱眉头,推着轮椅退了出来。
“没发烧。”
苏至味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昏暗里,他能听到他的呼吸。
知道他这么关心阑阑,他心里也就不那么计较了,自己推着轮椅,回了卧室。
苏至味盯着他的房门看了好一会儿,拧了拧眉。
他把两个人的卧室安排得这么近,绝对没安好心。
他又守了一会儿,才回客房睡觉。
第二天,沈星阑按时起床。
她的高烧已经全退了,胳膊也好了些,浑身也有力气了,身体状态,比她预想的还要好。
她换好衣服,洗漱好,才出卧室来。
一进客厅,见大家都在,个个衣冠规整,严阵以待。
她愣了下,眼里闪过一抹狐疑。
都是因为自己的高考?
厨房里传来好闻的香味,她抬头看去,就看到宋归源和苏至味。
表哥穿着白衬衫,系着围裙,阳光照在他的身上,又仙又冷,做菜的样子,也是好看得不行。
宋归源的身上,有中年大叔的沉稳温柔,也是魅力四射。
看得她手痒,要不是受了伤,又要高考,她都想去露一手。
顾西维趁着这个空档,给她做了检查,确认她身体状况良好之后,又向霍又樘做了汇报。
宋归源端着粥锅从厨房里出来“可以吃早餐了。”
江歇第一个跑到餐桌前。
霍又樘自己推着轮椅过去,她上前去,用左手推着轮椅,一起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