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日固德心动了,他暗暗的想,先骗了滇国的药物给牛羊们治病,再让滇国太子帮他除掉眼中钉道尔吉,到时候王位顺理成章就是他的,榷场的事,他根本无所谓,至于以后的事等他继承了王位再说。
鞑靼人跪在仑都山下祈求天神的诵经声传进王帐,鞑靼王很为难,他皱起沧桑的脸,正要说话,道尔吉跑了进来。
“阿布!千万不要答应!这是滇国人的阴谋!他们今天就要拔营离开了,我们是草原的子民,我不相信天神会看着我们的牛羊全部死去,肯定会有办法的!”
道尔吉可真是不速之客!布日固德恼怒的训斥他“道尔吉!跟阿布说话的时候为什么不行礼?”
道尔吉手放在胸口行了礼“阿布,您千万不答应。”
阿木尔不高兴道“道尔吉,你的牧场没有多少牛羊,别人家的牛羊都快死光了,你是阿布的儿子,怎么能不为牧民考虑呢。”
道尔吉睨了阿木尔眼,哼了声“我们是草原的子民,为什么要离开草原,将草场送给滇国人?”
鞑靼王看着他的三个儿子,让出百里地的草原他是不允许的,但是滇国的使者说,太子会在这草场上建立一个前所未有庞大的榷场,用以两国交易。
鞑靼人抢烧掠夺真定城的百姓,不就是为了粮食,布匹?如果有了榷场,两国可以光明正大的交易,不单单是粮食,还有香料丝绸瓷器都会在榷场内流通。
看到阿布的脸上露出迟疑的样子,道尔吉急了“阿布!这是我们的家乡,为什么要让给别人!”
布日古德跪在鞑靼王的座下“阿布,榷场对我们来说太重要了,您不就想要子民们过的更加好吗,有了榷场,滇国人会高价收购我们的皮货,牛羊肉,这是难得的机会啊。”布日古德说完又道,“如果我们不让出一半的草原,滇国的铁骑会踏过阿勒斯草原,那时候就糟糕了。”
道尔吉看不管布日古德,气的一甩袖子一个字不肯说出了王帐,布日古德冷笑了声“三弟抓了个滇国女人就以为自己长本事了,还是跟小时候一样爱胡闹。”
阿木尔跟着点头,两人第一次有了默契,布日古德要排挤对他威胁最大的道尔吉,而阿尔木则是贪婪滇国的货物,他才不想草原领地什么的,他只想拥有更多的金子银子,用皮货卖出昂贵的价格,成为草原上最富有的人。
道尔吉下了马,铁青着脸踢踢踏踏,马鞭狠狠抽在木桩上,大骂布日古德不是东西,是个奸诈的蠢猪,陈泱舟也从草原另一头骑马过来,远远就看到他在发脾气。
“怎么了?”
道尔吉气的不行“我阿布同意滇国人的交易!”
陈泱舟顿了下“大王子,二王子怎么说?”
“哼!他们都是没骨头的怂货!”
陈泱舟沉着脸叹了口气“我们都低估了滇国人,他们的使者都跟大王子二王子见过面,应该是允诺过什么,两位王子才会这样。”
道尔吉气的直跳,芨芨草被他抽打的乱七八糟,陈泱舟拉住他“三王子,你忍住,要是被大王子他们知道你这样,你以后要吃亏的。”
他才不怕!
“本来就是!没骨头的怂包!”
棠梨在毡房里听了外面动静走了出来,泱舟拉着道尔吉在说话,她想着不是她该听的,正要缩回去,道尔吉瞥眼看到她,火气又上来了,大踏步的走了过来。
“你说,你们那个滇国太子也太坏了!怂恿我的两个哥哥当说客!”
棠梨听的一知半解,稍想了下明白过来,这确实像是赵元初会做的事,但她不知道怎么回应。
道尔吉盯着她半饷,扭头看了眼陈泱舟“你们姐弟都在我这,泱舟是我好兄弟,那你也是我的朋友。”知道陈舟的真名后,道尔吉就改了口。
“泱舟在草原上很多年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