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铂瞥见她的泪,心里却猛地一抽,他眉微皱,手劲松下了些,就势把她扯进了办公室,关门,抵在门上。
“苏乐,你要是哭了,我就在这要了你。”宫铂狠狠地抬起她的下颚,说。
苏乐完全相信他做的出来这种事,她带着惧意地看着他,从牙缝了憋出了两个字,“疯子!”
宫铂完全不在意她的称呼,问“想我放开你?”
苏乐倔强地噙着眼里落不下去的泪花,憋屈地点了点头。
“可以。”宫铂食指摩挲着她的脸,似乎是漫不经心地力道,却让苏乐背脊发凉,是危险来临的警报,“但你不能再乱跑。”
宫铂笑容冷厉,不容反驳。
“好。”一个字,几乎是从苏乐的牙缝里艰难挤出来的。
宫铂狠狠地啃了一口她的红润,眸子里的光芒如狼,狠而欲。
他依言松开了钳制苏乐的手,退了一步,往下扯了扯领带,瞥了一眼紧贴在门边的苏乐。
像只受了惊吓,利爪却还蠢蠢欲动的猫。宫铂嗤笑。可惜力气不足,注定伤不到他。
“你到底想干什么?”苏乐咬碎了一口银牙,警惕的问。
宫铂却没有正面回答问题,他站在距离苏乐不足一米的地方,勾唇,似乎在打量什么好玩的东西,嗤笑。
“苏乐,你还记得你发高烧的那一天晚上做了什么吗?”宫铂目光游离在苏乐细白的脖颈处,像只戏弄着猎物的狮子。
这个认知让苏乐很难受,她黑亮的眸子不屈地盯着他,“不记得。”
“那我告诉你。”宫铂松开衬衫的第一颗纽扣,姿态从容,却让苏乐危机感暴增。
她当天作祟,加上烧得糊涂,只知道自己似乎见到了宫铂,但记不清发生了什么。
苏乐没有出声,迟疑的神情却还是出卖了她。
“你说,你喜欢我。”宫铂低沉的声音恍如平地惊雷,重重地砸在了苏乐的心上,砸的她神思恍惚。
她隐藏自己的真实想法隐藏了八年,却没想到因为一场醉酒全部告诉了当事人。
她突然想起,她被宫铂收为情妇的时候,宫铂说了什么。
合同五年,期间他只要她的身体,给她最好的资源。但是……不准她对他对真感情。
那时候她年轻气盛,只当五年时间,宫铂总不会完全动不了心,却没想到,八年了,他看她始终就是个玩物。
苏乐自嘲地勾了勾嘴角,所以,他想干什么?算账吗?
她骤然恍如死水的眸子激怒了一直克制着的宫铂,他蓦地出手,掐住了苏乐的咽喉,目光中含着暴怒,“苏乐,你到底在想什么?”
这个眼神,莫名让他不爽和心堵。
“我在想,宫总大概是记错了。”苏乐努力平静着开口,做着最后的挣扎。
宫铂没想到她会是这个回答,微微一愣,目光凝火。
他本来想通过这件事,告诉苏乐,留在自己身边,继续做自己的女人,却没想到,她说自己记错了。
宫铂冷哼出声,眸子里是嗜血的暴虐,他的手指有些不自觉的收拢,“你说我记错了?”
曾经,宫铂说什么来着?如果自己对他动了心,他绝对不会给她任何机会接近自己。
她现在不想再接近他,却更不想自己宝贝了八年甚至更多年的心意以这样不堪的方式,摊在别人面前。
苏乐喉咙被掐得难受,眉头忍不住皱起,语气却毫不在意似的,她说“是,你听错了。我喜欢的一直都不是你!”
我喜欢的一直都不是你!
宫铂眼神微恍,心里的怒火彻底被这句话尽数点燃,他钳着苏乐的下颚,逼迫她直视自己危险的眸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