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琦妍面不改色的站在原地,抬眸盯着赵琦梦。
等赵琦梦说完话,她才缓缓出声,嘴角带着浅浅的笑意。
“你说了这么多,无非是想激怒我,再拿大哥哥不让我进门的事情当由头去父亲面前告状。”
说着,赵琦妍主动走向赵琦梦,目光静若流水,“三姐姐,你都这么大了还只会向长辈告状,若是以后嫁去了夫家,难道还要三天两头跑回来向父亲告状吗?”
她说话的声音不大,但也不小,刚好能让站在旁边的人都听到。
妗云和锦时脸上都憋着笑,锦时还好,不那么明显,妗云直接喷笑了出来。
就连素来冷若冰霜的仇四此刻眼中也带了欣赏的笑意望着赵琦妍。
被当众羞辱,赵琦梦恨不得上前打烂赵琦妍的嘴。
可心底却有无数种声音告诉她,赵琦妍是嫡女,给她撑腰的靖安侯一家今日也回了京。
这一巴掌下去,打掉的将会是阿娘和自己这一辈子的前程。
忍了又忍,赵琦梦突然转身,扬手给了红香一巴掌,“你是什么东西,你也敢笑我?”
赵琦梦打的虽是红香,可连同妗云和锦时在内的,四周的女使下人脸上的笑意也顷刻间收了回去。
红香捂着脸颊,泪水盈盈,她声音弱弱的,夹杂着委屈。
“姑、姑娘,我再也不敢了。”
红香刚才并没有笑,可因为太了解自家姑娘,所以也没有敢为自己解释。
打完红香,赵琦梦又转头眼眸喷火的瞪向赵琦妍,“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咱们走着瞧。”
说完,她满脸怒气的带着红香离开了。
等赵琦梦走后,赵琦妍也带着妗云三人离开了岁寒园。
回到梧桐苑,妗云和锦时伺候赵琦妍宽衣洗漱。
等赵琦妍躺上了床,妗云带着四周的人都退下了,锦时才凑到赵琦妍的床边。
轻声说道,“姑娘,奴婢想跟你说说悄悄话。”
赵琦妍往里挪了挪,给她腾出了点地方,用目光示意她坐下。
“你想说什么便说吧。”
锦时挨着床边坐下,将帷幔放了下来,把她们两个隔在了帷帐内。
她接过赵琦妍递过来的手炉,“其实也没什么事,就是林左监今日下午托人给了我这个。”
锦时说话的时候,从腰间拿出来一块玉佩。
这玉佩圆润通透,边角雕刻精细,一看便是男子贴身的玉佩。
赵琦妍将玉佩握在手里看了许久,秀眉蹙了两下,才抬眸看向锦时,“他这是什么意思?”
“他还让那人告诉我,如果再有人欺负我,就派个人去刑司或是中丞府去知会他,他说、说……”
说到最后,锦时脸颊微红,也不好意思说下去了。
赵琦妍面若寒冰,接住锦时的话,“说他会护着你,是不是?”
锦时点了下头。
“锦时,你可见过林左监?”赵琦妍又问。
锦时实话实说,“姑娘可还记得之前在药堂被行刺一事?”
“记得。”赵琦妍道。
“回来之后,姑娘就一直在忙六姑娘的事情,那时妗云还在养伤。林左监来找过姑娘好几次,当时姑娘都刚睡下,我出去见的,我问他来做什么,他也不说,只说要见你。”
锦时一边仔细回想一边说,“因他也没说是什么事,那时姑娘为了六姑娘的事心情也不好,我就没跟姑娘说,后来就忘了。”
“上一次见面,是中元节那天,我去刑司寻你和妗云,打过一次照面,之后就再也没见了。”
赵琦妍越听越来气,她原本以为林荣是见一个爱一个,却没想到他从一开始就是看上的锦时。
可即便如此,她还是气炸了,“他既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