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香原本内心已经绝望,赵琦妍句句有理,若不是她确信赵琦妍说过这些话,自己都要怀疑自己是不是出了什么癔症。
如今看赵琦妍逼问赵琦梦,想起来跟在赵琦梦身边那些暗无天日的日子,和自己身上至今都没有完全消下去的伤痕,只觉得恨意涌起。
破罐子破摔的想着一定要将赵琦梦给攀扯下来。
“我方才说的是谎话,其实是三姑娘让我做的,三姑娘让我去五姑娘身边呆着,平日里给她传递消息,昨日听说我被五姑娘赶出去,就让我来东院争宠。”
赵琦梦没想到红香也跟着这么说,惊怒道,“贱婢!你敢污蔑我!”
红香跪在地上,却仰起头看着赵琦梦,一字一句的说道,“姑娘之前不是说了吗?若是我不去,那便打死我,我没有办法才去做这种事情的。”
赵琦梦看向红香,只见得这个平时被自己呼来喝去的女使眼中满是恨意,带着似乎要将她的肉咬一块下来的怨毒。
她的模样狼狈,可说话时眼里却带着分明的快意。
红香收回目光,将自己的袖子挽起来,露出一双伤痕累累还未完全恢复的手臂,“这都是姑娘打的,姑娘和五姑娘不和,便拿我出气,我实在忍受不了,想着无论怎么样也比日日挨打要好。”
这一双青青紫紫的胳膊露出来,赵良辅便信了八分,看向赵琦梦的眼神露出一抹失望,但还是问道,“你有什么想解释的?”
赵琦梦坐在原处,只觉得百口莫辩。
分明就不是她,但赵琦妍和红香这一唱一和,在其他人眼中便成了都是她做的。
她焦急的想要解释道,“父亲,你要相信我,这件事情是这个贱婢污蔑我!她同五妹妹一起……”
可话还没说完,就被赵良辅打断了,他满脸失望的看着赵琦梦,“事到如今,你仍然不知道悔改,还试图攀扯你妹妹,果然是歹竹不了好笋,我从前不过以为你是小打小闹,如今竟然这般不顾廉耻!”
“陈氏教坏了你,给你养成了这般虚荣恶毒的性子,竟然能让身边的女使去爬自己父亲的床,别的东西没学到半点,这种事情倒是做的来!”赵良辅只觉得心灰意冷,于是连着死去的陈氏一并提起,“从小到大,我从来都是偏向于你,可你不但不知足,倒像你娘一般贪得无厌!”
这话说的赵琦梦面目羞窘,恨不得立刻地上裂开一道缝,能让自己钻了进去。
她实在不愿意面对这般场面,只得弯下腰,假装是肚子疼,“啊——”
赵琦梦假装疼痛上可是老手了,这段时间以来,她就靠着这样作态,引得三皇子怜惜,就算不能够行房事,也时常留宿在她那。
看她脸色苍白,眉头紧皱,赵良辅也不好再骂下去,于是一甩袖子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