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日日夜夜都有可约,何曾差我一个,也不怕死在这女人身上?”
陈言听了笑得更加的灿烂,“学你这般有什么意思?按照我们这位陛下的调性,我总担心我要是如实记下来,有一天会被陛下给丢进御花园的池塘里喂锦鲤。”
“陛下不是这样的人,更不在意史书上的评说,你只管记就是,”几案上一片散乱,姚渲书左看右看,发现只能拿块桃子吃。
“管他呢,反正人生一世,要是不能活得痛痛快快的,多么的无趣。”
陈言半靠着,脸上带着懒洋洋的神色,旁人看了,谁也不能够将他与朝朝上那个记帝王言的史官给联系起来。
姚渲书在短暂的无语之后,不由得评判了一句,“我断然没有想到,几日不见,你还走向了新的高度。”
如果说姚渲书是整个京城的模板,陈言就是京城里的奇葩,毕竟当他穿上官服,拿着笔往朝堂上一站,也算得上是人模狗样,很少有人知道私下里竟然狗成了这副样子。
但是更少有人知道,姚渲书和陈言竟然私下有交集,并且可以说的上是关系不错。
“你这人就是无趣,我听说了,陛下有意派你去殷州治水,打算什么时候出发?”陈言笑眯眯的问道,“不如由我来替你算一卦?”
姚渲书不意外他会知道这个消息,毕竟作为史官,擅长八卦可以算得上是与生俱来的技能,“您老人家若是有这份爱好,不如到街上去摆个摊子来,何苦在这里祸害我?”
“那可不成,若是我爹知道了,我今晚可要无家可归了,”陈言忽然坐直了身子,严肃的打量了一番姚渲书,“看你的面相,这一去……”
姚渲书没少听过他的神棍发言,又拿了一块桃子咬了一口,顺口接了下去,“又怎么了?陈大神棍?”
“这一去必有桃花运啊!”
很好,姚公子成功的被这块桃子给噎住了。
他好容易将嘴里的东西咽下去,冲着陈言翻了一个白眼,“我是去治水的,不是去逛花楼,你算的不准也得有个限度!”
“我可没有瞎算,这是真的!”陈言似乎也觉得这个结果离奇,盯着他的脸,嘀嘀咕咕,“左看右看,就是命犯桃花的相啊!”
姚渲书吃完了手里这块桃子,拿出块帕子擦了擦手,懒得再听这人嘀咕,临出门之前丢下了一句话,“我过来之前往你家里送了一封信,算算时间,半刻钟之内,令尊必定会到达,你还是想想该怎么办吧。”
说完就把门关上,听着门里面骤然发出的一声惨叫,姚渲书顿时觉得心情愉快了很多。
果然,必要的时候,就是得靠伤害损友来出气。
姚渲书此时还不知道,现在对这幅卦嗤之以鼻的他,在不久的一段时间之后,就会由衷的感叹,“陈言这家伙干什么什么不靠谱,吃什么什么不剩,但算命可算的是真的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