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能不能治了,只知道好像医药费很贵,后来住了半个多月,爷爷就出院回了时歆。
在姑姑家的那半个多月,除了每天给爷爷奶奶送去饭菜,偶尔去看看,云起好像每天还是在无忧无虑地玩着,她对于生病,全然没什么概念。
即便后来回了家,云起也只是可惜一声,才没来多久就要走了,她似乎还有很多好吃的好玩的好看的,还没去看过,不过即便只是这么一小些,也足以她几翻捣鼓出来,同邻居的小伙伴炫耀,那些谈资也足以够小伙伴们羡慕嫉妒了。
随着爷爷转回家休养,开始一段时间,父母和两个叔叔请假的时间还没过,悉心照料爷爷的事都包在了她们身上,云起偶尔被唤去同爷爷讲话。
她有时正玩着,或小伙伴来叫着她出去玩,便被爸妈勒令先去照顾爷爷,她当然不肯去,闹着要出去玩,还在地上撒泼打滚,直至被父母用棍棒教训,才抹着眼泪心不甘情不愿地走去。
一开始,只是几次,她自己反应过来,也知道爷爷病了,自己应该收敛收敛,多照顾爷爷,帮爸妈奶奶分担些,可次数一多,小伙伴们见她总是不出去,也不再叫她,她几乎都很少再跟小伙伴们玩耍,她听着他们在外面的欢声笑语,心里居然渐渐地有了怨艾。
有一次,爸妈再次如此吩咐,她心中的不满就全部爆发了,和爸妈争吵了起来,爸妈又想拿着棍棒教训她,她见此直接跑出了家门。父母在后面一边咒骂一边追赶,她心里又急又气,只能让自己越跑越快,直至父母不再追来。
她也没去找小伙伴们玩耍,只是一个人跑到村里的后山山上,使劲地大哭,大哭。
她也不知道自己在宣泄什么,可就是想哭,想哭,想使劲地大哭。
她不敢跑到有人的面前,就朝着一些树木密集的林子里钻,里面的不知名的花草长得茂盛而细密,如若不仔细上前查看,基本上都不知道里头藏了人。
她就蹲在里头哭,大哭,嚎哭,眼泪哇哇哇地直流,好似泪腺里住着一只泪水怪,怎么也哭不完,怎么也哭不干。
但随着时间的流逝,天渐渐转黑,远方的夕阳逐渐西沉,只余下一渠渠各色红金白紫相织的晚霞,在那交映幻化。
天色,渐近变晚。
云起才开始觉得害怕,奶奶们都说天黑了的山里有吃人的妖怪,她们常常幻化成各种吓人的模样来哄骗小孩子,然后再一口把她们吃掉。
云起望着周遭也渐近不再明朗的花草,心里开始打鼓,里头会不会也在藏着各种怪物,只等天一黑,就开始准备拿她开吃。
云起蜷缩害怕地卷成一团,可又觉得自己不能待在这里,这里一点都不安全,因为完全不知道下一刻是不是就会有什么东西出现。
云起看着前方的缺口似乎还有一点点五彩的光晕,缩着身子就急窜着往山下跑,其间脚下碰到一两个不知名看不清的东西,她都忍不住害怕得直叫,深怕那就是不知名的小怪物,跑着下山的速度更快了。
终于在她这一惊一乍中,担惊害怕的心,在看到山下那靠近山脚的人家家里亮着的炽光灯,心才渐渐平缓下来。
可她也不敢再在外面待着,也顾不得自己跟爸妈吵架着,便飞跑着回了家。
直到看着家门口的泛出的光亮,听到家里传出来的一两声熟悉的说话声,她的心,才全然有了安全的着陆地。
靠近门口,她才开始胆怯起来,不敢进去,在门前不住地徘徊。
渐渐地,听着家里传来的新闻联播熟悉的播报声,和闻着里头飘来的浓郁的饭香味,她的心和眼都不住地开始往里头瞟,可又还是不敢。
肚子在呱呱呱的开始叫,她摸着肚子蹲在了门侧。
仅仅只是几步之远,可她却固执地不肯进去。
她知道,她一旦进去,迎接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