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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中怪声的话语中隐隐有威胁之意,这西方野魔才遭惨败,又受奚落,不由怒火上升,大骂
“呸,你这无知怪物,竟敢口出狂言。速速说出尔的来历,饶尔不死!”
话还未了,四周阴风顿止,显露光明。
西方野魔此时再看洞中,两点绿光已不知去向,还疑怪物被他几句话吓退。
心想“你虽逃进洞去,怎奈我已看中了这个地方,我只须将法器禅杖放进洞去,还愁抓你不出来?”
想到此处,他把禅杖一举,尚未及放出,猛觉脑后有人吹了一口凉气,把西方野魔吓了一大跳,回头一看,并无一人。
先还以为是无意中被山上冷风吹了一下,及至回身朝着洞口,脖颈处又觉有人吹了一口凉气,触鼻还带腥臭味。
心中顿时大惊,知道定是洞中怪物在身后暗算,连忙将身体纵到旁边,面靠着崖壁,以免腹背受敌。
站定后回身,却仍是空无一物,不由好生诧异。
正待出口要骂,忽听吱吱一声怪笑,说道“我把你这残废,我不早对你说不伤你么,这般惊慌则甚?我在这石柱上哩,我若是要害你,你有八条命也没有了。”
西方野魔未等他说完,业已循声看见洞口石柱上,端端正正摆着小半截身躯和一个拷栳大的人脑袋,头发胡须绞作一团,好似乱草窝一般,两只眼睛发出碧绿色的光芒。
此人头颈下面虽有小半截身子,却是细得可怜,与那脑袋太不相称。
左手只剩有半截臂膀,右手却像个鸟爪,倒还完整。
此刻,这个半截身子的怪人正咧着一张阔嘴,冲着西方野魔似笑非笑,神气狰狞,难看已极。
西方野魔已知怪物不大好惹,强忍怒气说道“你是人是怪?为何落得这般形象?还活着有何趣味?”
那怪物闻言,好似有些动怒,两道紫眉往上一耸,头发胡须根根直竖起来,似刺猬一般,同时两眼圆睁,绿光闪闪,益发显得怕人。倏地又敛了怒容,一声惨笑,说道
“你我大哥莫说二哥,两人都差不多。看你还不是新近才吃了人家的大亏,才落得这般光景么?
现在光阴可贵,我那恶徒儿不久回来,你我同在难中,帮别人即是帮自己。你如能先帮我一个小忙,日后你便有无穷享受。你意如何?”
又道“你大概还不知道我的来历,可是我一说出,你如不能帮我的忙,你就不用打算走了。”
西方野魔见怪物口气甚大,摸不清他的路数,一面暗中戒备,一面答道
“只要将来历说出,如果事在可行,就成全你也无不可。如果你意存奸诈,休怪我无情下毒手,让你知道我西方野魔雅各达也不是好惹的。”
那怪物闻听“雅各达”的名字,惊呼道“你就是毒龙尊者的同门西方野魔么?你我彼此闻名,未见过面,这就难怪了。闻得你法术通玄,能放千丈魔火,怎么会落得如此狼狈?”
西方野魔怒道“你先莫问我的事,且说你是什么东西变化的吧。”
那怪物道“道友休要出口伤人。我也不是无名之辈,我乃百蛮山阴风洞绿袍老祖便是。
自从那年在滇西与毒龙尊者斗法之后,回山修炼,多年未履尘世。
去年毒龙尊者与我送去一信,请我到成都慈云寺去助他徒弟俞德与峨眉派斗法。我正因为几年来老吃山中土人心血,想换换口味,便带了法宝赶到成都,由地遁入了慈云寺。
到了不两天,我先将我炼就的十万百毒金蚕蛊,由夜间放到敌人住的碧筠庵内,想将峨眉派一网打尽。不想被一个对头识破,首先有了防备,不知道他用的什么法宝,将我金蚕蛊伤去大半。
之后又被一个峨眉派的小辈戏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