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郎腿儿,晶莹的赤足微微晃悠着,“……本堂立世未久,下边也仅有五座香门以供驱策,我上面的大佬是‘西方舵主’于永良……见到这位,碍于森严的法度,我也和你刚才一般,跪撅着屁股要给人家磕头的,座高一阶镇死‘人’啊,在总舵主面前更只有跪低俯首答话的份,头都不能抬,放逐之地如此,城内人世更是如此的,不尊规守矩的‘人’都没有活路,被放逐是一种幸运,因为更多人都被执行了极刑,当场处死了……”
“……这世界啊,不敢说人命践如狗,但绝对是规矩大如天,跪,其实是一种最肤浅的生存规则,连跪都不会的人,没人认为是你骨头硬,而是把你当成傻子蠢货,不懂规矩,而不懂规矩的傻子蠢货不应该活着浪费世界的资源,就这么简单。”
我艹……
果然是‘人命践如狗、规矩大如天’的法度之世。
“以后啊,我要跪谁你立即跟着跪就是了,除非人家提前讲一句‘免了俗礼’这样的话,这是对我们最大的认可……”
“哦,我明白了……”
陆离应喏,有了之前的第一跪,以后或许能调整好心态,世规如此,就只能入境随俗了,异类不是那么好做的啊。
“说说你吧,家势什么的……”
“我就只记得我叫陆道羲,其它的都忘光了……”
“看来你被放逐时也是受了大刑的,但我很奇怪,你这种俊模样的没被阉掉?这真是个奇迹啊……”
“……”
陆离都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合辙被阉的都是俊男啊?这世界如此变t吗?容不下帅哥啊?
“我也不知道……”
他只能这么回答了。
陈晋男点点头,笑道“我运气不差啊……”
“呃……”
陆离居然被这句话的内涵给弄的俊脸微红,艹了,怎么感觉自己正在进入某种角色之中啊?
陈晋男笑盈盈看着他,又轻声道“怎么?本堂姿容不入你法眼?”
“呃,堂主哪里的话,堂主国色天香,倾城倾世,在下平生仅见……”
“那你好象挺不开心的样子?”
“有吗?我也不知我该怎么表现,堂主见谅则个。”
“哦,也是,你记忆尽失,或许骨子里还是曾经的‘少爷’吧,想当年我也是豪门千金,但豪门一夜之间化为废墟,我没被发配‘娼寮’受那千人‘骑’万人‘跨’的苦就算命好了,有人替我安排了‘放逐’这条路,我都要感谢人家……”
“……”陆离不知该怎么安慰她呢。
不过她经历过生死与绝境,所以有一些感慨深言也是很正常的。
陈晋男道“死,并不是勇气,而是逃脱,活着才需要勇气,尤其是在绝境中,你真的无法想象要活下去的艰难和渴望是多么的灼心燎肺,有些难耐的酷刑真的不如一刀断头来的畅快淋漓,但既然是酷刑怎么会叫你那么容易断气?不会的,那种三日三夜甚至更久时间的痛苦折磨真的令心苦不堪言,嗥哭数日而亡的凄厉惨叫,令人毛骨悚然,不寒而栗……”
如果是这样,那痛痛快快的一刀断命,真是求之不得的死法。
“所以啊,在我们实力未能保护自己之前,还要低调,还要顺应大势,千万不要倔将,因为有些代价不是我们能承负的,也不想去承负,一跪能换来的资源优势,我真不介意多跪几回,这简直就是发展中最简便的方式手段,等你以后你会知道,能跪来的东西真的太少太少的,因为跪便不代表什么,只是一种最粗浅的姿态,大佬对这个已经都无视了,但你不跪,顺顺当当的事都要平添许多的波折,你既然失忆了,我就必须教你这些最基本的为‘人’准则……”
好吧,跪成了一做人的准则?
这尼玛得多传统啊?
“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