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的农场建在东太平洋海岭附近,这一带是著名的扫把藻培育基地,在此地种植的扫把藻是市面上能卖到最优质的扫把藻。
每年可以收割两季的扫把藻是海底农场的主要作物。
劳的农场规模不算很大,但是光线充足,水底地形复杂,适合扫把藻生长,微生物活跃,水质也非常优秀。
在劳接到扫把藻农场之前,劳的家族管理这个农场长达五十年左右,这在人类看来不过是一代人的跨度,在章鱼身上则足足孕育了九代,劳的父亲是寿命最长的一代,生存了将近五年。
雌性章鱼在孕育出后代以后就烟消玉陨,所以劳对自己的母亲没有任何概念,只知道自己在接手这个农场的时候,因为父亲经营不善,农产已经欠下一大笔债务。
父亲去世后,债务就彻底落在了劳的身上。
劳并没有坐以待毙,而是紧跟风向,在收割了一季的扫把藻之后,劳把卖扫把藻的所得全部拿来投资活体人类,第一笔投资十分稳妥,劳在尼罗河入海口的一个市场上买下两个高加索人和一个长着漂亮卷发和健康肤色的南亚婴儿。
两个高加索人为他带来整整一季扫把藻的收入,南亚婴儿则在海底市场拍出高价,这笔资金帮他还了一家抹香鲸开的高利贷公司的贷款。
而眼前的这个盲人少年,似乎比自己更在意农场的债务,劳不过是承诺只要他听从自己的安排,就会把他送进海底市场,眼下这个金发少年就在农场空出来的一个空气房里积极改善着自己的体型。
“还清债务还需要多少钱?”做完俯卧撑的艾文坐在空气房的沙滩上问劳。
“大概十万美金,如果算上下一季扫把藻的收入的话,你至少要卖到三万美金才能帮我扛过那些鲨鱼的催收。上一季的扫把藻产量被催收公司的儒艮毁掉三分之一,简直是一场噩梦。”劳惆怅地说。
“海底还用美金?”艾文成功的转移了自己的注意力,好奇的问。
“你们陆地的一切都来源于海底,你们现在用的都是海底已经淘汰的技术,找好自己的位置,低等生物。”劳言辞犀利的说教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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