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年,云铿九岁,容律八岁。
从那之后,容律的父亲就对容夫人彻底失望了,带着云铿远走他乡,这么多年来,对容律兄弟俩不闻不问。
这也是容夫人去世了,容律父亲却没有出现的原因。
怪不得,怪不得云铿对容夫人是那样的痛恨,以至于她死了,还要毁坏她的墓碑,当众挑衅,让容家的威严扫地。
“你也真是贱,她那么对你,你还当孝子?”云铿脸上满是嘲讽之色。
容律一记勾拳砸到云铿的脸上,瞬间出现了一块青黑之色。
云铿揉了揉脸颊,眼底划过一抹冷光。
眼下这种情景,竟然是不死不休的局面,他们都将对方当做有深仇大恨的人,恨不得打死对方,永绝后患。
再好的体力也经不住拼命,两人身上都挂了彩,时间长了,体力耗尽,都气喘吁吁,却又在拼命。
秦妩衣担心容律,趁着他们一个回合分开,一个健步跨过去,挡在他们之间“不要打了。”
云铿缓缓直起腰,在来墓地之前,他就已经做过调查,知道眼前这个女人,就是和容律生了五个孩子,牵绊较深的那个。
对于秦妩衣的遭遇,云铿心里说不出什么感受,同情多一些。
所以,见她挡在面前,倒也不急着上前了。
“我是该叫你秦妩衣还是苏落?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那家人那么对你,你还给他生孩子?现在竟然又重新和他纠缠在一起?”
云铿满眼嘲讽,不过,念在她是女人,说话没有那么损。
秦妩衣知道,他没有说出话来的话,一定是在骂她贱,自甘堕落了。
“这是我的事,别人无权置喙。”秦妩衣冷冷的看着云铿,沉默片刻又接着说“云先生,死者为大,人在做,天在看,劝你还是为自己积点德的好。”
那隐含的意思,就差骂云铿缺德了。
早就听说云铿是个疯子,一直没有亲眼见过,此刻,听到秦妩衣骂他,他竟然一点儿也没生气,唇畔还勾起一抹玩味。
那样子,就像是看到了感兴趣的猎物,随时有可能扑过来猎取一般。
秦妩衣讨厌他这种目光,容律更讨厌。
他将秦妩衣拉过来,挡在身后,咬了咬牙“废话少说,要打就接着打。”
“我忽然不想打了。”云铿邪肆的眸中闪烁着疯狂的色彩,越过容律,肆无忌惮的视线落到秦妩衣身上。
“我们还都年轻,来日方长。”云铿一挥手,跟着他一起来的黑衣人很整齐的列成两列,排在道路两旁。
他则一身红衣,迈动长腿,从两排保镖中走过去,那样子,就像不是在雨中行路,而是在t台走秀一般。
这样危险的男人,走到哪里,都是耀眼的存在。
秦妩衣在看云铿,容律却在看她。
“别看了。”容律不喜欢秦妩衣将过多的关注给他之外的男人,尤其是云铿。
想起几年前的一件事,容律的眸中快速划过一抹暗色。
云铿就是个疯子。
“以后一定要小心,离那个疯子远一点。”容律不放心的叮嘱秦妩衣。
“嗯。”秦妩衣点头。
下山时,回头看了眼墓碑被砸碎的容夫人,心里唏嘘感叹。
要强好斗了一世,最后竟落得个不得善终的下场,死后还还不得安宁,不知她在天有灵的话,心里会作何感想。
这么想着,她的心里竟一阵畅快,觉得云铿做事虽然损了些,却也是大快人心。
容夫人的葬礼结束后,生活又恢复了平静。
当然,出了容老爷子隔三差五的找些麻烦外,其余倒也过得去。
和容律的关系的公开,给秦妩衣带来的好处就是,她设计出来的香水和香料越来越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