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过了这个不是人过的节之后,二车间的大地砖就一直出现边直度反翘的毛病。唐静波查了许多环节还是没找到具体影响砖形异常的原因,他陷入极度沉思中,思虑着每一个探查的细节。王东也是彻夜不眠,跟着唐静波一起探索真理。
李羽新似乎又得到了新的任务,这个任务没人派,而是他的兴趣使然,他已经习惯当救火队员,哪里有问题哪里就有他。
唐静波也乐意有个人给他分忧解愁,他对李羽新的好感胜过吴部长,他总觉得吴部长是在偷技而不是学艺,他会将偷来的技艺用以指责你的错误,你的错误就是你的技艺造成的过失。唐静波生怕有一天会与之辩解,到那时真理会站在谁的脚下还是个未知数。
李羽新围着窑炉仔仔细细的转了好几圈都没现什么异样,他想不明白为什么找不出任何引砖形的诱因。然而这个诱因也正是唐静波查找多时未果的疑症。
唐静波给李羽新打电话,让他到窑炉控制室一起商讨变形的原因。
王东也来到窑炉控制室里,三人一起商讨起问题的所在。
王东先提出自己的意见“会不会是辊棒的问题?”
“不会,我昨天检查了高温区的辊棒,没有粘釉的情况。变形又这么有规律,几乎都是一个形态。”唐静波一筹莫展的皱着眉头。
“那是什么地方出了问题呢?”王东见李羽新没说话,也不好直接问他,说这话时有点自言自语的感觉。
唐静波一拍大腿,接着又是一声叹息,他想听李羽新的意见,可李羽新根本就是一言不。
“算了,我们再找找吧,也许是我们遗漏了什么。”唐静波说完就出了控制室,他似乎对李羽新有些失望,毕竟他没有听到他的意见。
李羽新知道他在生气,可没有真凭实据的蛛丝马迹谁敢信口开河,更何况他连蛛丝都没有现。李羽新也有些懊恼,可光有懊恼是不够的,他要的是真正的诱因。
王东也不好说什么,只是默默的离开了控制室,留下了孤独的李羽新。
李羽新自嘲地苦笑着,没有人理解他的处境。自己又不是神,哪有一查就准的事,自己也不是仙,更没有未卜先知的能力。窑炉对于李羽新来说是一个新的课题,虽然他好学勤奋,但是术有专攻,他只能从侧面去理解变形引起诸多原因,而每一个冒出来的念头,都一一被自己反复推敲之后再将之枪毙。
他苦思冥想到底问题出在哪呢?李羽新呆在控制室里有些茫然。
由于砖形不好,质量一落千丈,吴部长也被刘志康点名批评,当然唐静波也少不了挨骂。
吴部长很的叫唐静波把辊棒部换过,唐静波虽然心中不满但是口中也无力申辩,你要是说问题不是这,那你倒是说说问题在哪?唐静波也只能选择服从,王东紧跟其后,叫上一帮子窑炉的伙计,加上一车间来支援的窑炉兄弟,都在中高温区抽拔辊棒,并将中温区的辊棒换到高温区去,辊棒并无异样,吴部长也无计可施,但他认为排除一个疑虑也是一种方法。
李羽新没有参与他们的换辊棒行动,毕竟那是高温地带,况且自己也不会用巧劲去抽拔辊棒,弄不好搞断了还是破坏公司财物。李羽新只知道一根金刚牌辊棒好几百,至于多少,他还真说不清楚。反正带蓝色记号的比带红色记号的贵,这一点他是听何德宏说过。
李羽新闲散的溜达在车间里,低着头,沉默不语。
“李哥,想啥呢?”小龚不知从哪里窜出来,问道。
“想鬼呢。”李羽新一笑而言。
“莫说鬼要得不?老子这几天身都毛糙得很。”一提起鬼,小龚就毛。
“你说你这么个大男人还怕鬼?你那天不是说胆大如牛嘛。”李羽新畅声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