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突然摸到一手的湿润,她抬起,看见手心一片猩红。
她没有受伤。
这只手刚刚握在他的手腕上,所以……
的士停在面前,黎宴回头,目光穿过一切落在他身上,定了几秒,她回头对着司机说,用的英文“稍等一下。”
说完,她向着江湛走过去,没说话,直接把他一直藏在身后的手拿出来,他手腕上凝了一层血,手背上也有,袖口都是湿的。
黎宴抬头与他对视,眉心蹙着,这才想起来,他刚刚用手腕替她挡了一棍子“你受伤了,为什么不说?”
怕她自责?
她很奇怪,心里疑惑越来越浓,分明并不认识,她总觉得他有别的目的,从酒吧看她的眼神,总有一种,她欠了他什么的意思。
江湛没把手收回来“不严重,一会儿我回去洗洗就行了。”
“洗洗?”她说“这种伤口如果不及时清理会感染的。”说完,她怕没有信服力,又说“我是医生。”
这个江湛知道,那时候,她说我学医,以后毕业了,应该是外科医生,救死扶伤。
那时候她脸上有光,很骄傲,不像现在,沉闷更多一点。
才过去了四年,也不知道经历了什么!
哦,江湛顺着她来“那怎么办?”
黎宴想了想,现在是凌晨,医院肯定行不通,她住的酒店,虽然有药箱,但是带一个男人回去似乎更不行。
她知道了“我那里有医药箱,离这里不远,我先帮你清理一下?”
江湛眉梢挑了一下,得意隐去几分“我一个男人,去你家,会不会不太好?”
黎宴点点头,嗯了一声“是不太好。”
“……”
就在他觉得自己不该故作矜持,想着怎么把机会找回来时,司机按了喇叭,在催促。
黎宴应了一声,回头看他“走吧,一会儿没车了。”
“那行吧。”江湛也不作了,跟在她后面,往车旁走。
凌晨的街头,光线都是暗的,风刮的轻,从眼角顺过,好似风中渗了糖进去。
上了车,黎宴发了几条信息出去,那边回着,她说着。
十几分钟左右,车子停在一处别墅区。
别墅是林周憬租的,安保系统很不错,她在国外拍戏,不乐意住酒店,用她的话说就是,让狗仔都摸不透她是出国拍戏还是在度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