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的,他头脑中竟然出现一个人的样貌,这人正是七年前他在羽山所见到的青田先生刘基。刘基身份已经确定,若是不在一个营里,这天下之争便会更加有意思了。
正在风凌云胡思乱想之际,远处又传来响动,二人顿时一惊,一位元兵追至。只是站起来一看,见是一群过路的江湖人,绷紧的心神再次放松下来。
李祺道“这些人不会是去濠州投军的吧?”
风凌云道“不好说,如今天下大乱,正是英雄辈出之时,有志之人,谁不想建功立业,名扬天下?”
李祺点头,忽然,他向风凌云望去,道“那你呢?你的志向是什么?”
风凌云年纪虽轻,但却经历不少,以前他只想着找出父亲死因,然后就是报仇。在横涧山遇到冯国用兄弟之后,他的想法开始改变。这些年来,除了探寻沉浮宫之外,关于人生之事,他却是一时答不上来,只得摇头。不过这些天以来的所见所闻,使他生出了一些想法,但还是没有确定,他也看了李祺一眼,道“你呢!”
李祺此时心中顿时出现一道娇俏的身影,他嘴角不由掀起一丝温和笑容。他正要回答风凌云,却见道路的另一侧,又有不少江湖人飞奔而来,方向与先前那些一样,都是濠州。接着路过江湖人有几十起,方向都是濠州。
“如此多的人去濠州投军,看来这次郭子兴孙德崖等人是要乐得不行了!”李祺道。
风凌云神色忽然严肃起来,道“这些人不是去投军的!”
“何以见得?”李祺问。
风凌云道“这些江湖人中有不少是武林名宿,以他们的身份,就算是郭子兴孙德崖去请,也不见得请得动!”
经风凌云这么一说,李祺也发现了这其中的蹊跷,他道“你说他们不投军,到濠州来干什么?”
风凌云笑道“要想知道,咱们也去濠州不就知道了?”
“我对他们去干什么没什么兴趣,走,说不定我们去晚了,姐姐都走了!”李祺说道。
风凌云微微点头,二人再次上路。
濠州,观鱼台上,两个男子相对而坐。其中一人身着白衣,五官俊朗,给人飘逸出尘之感。另一人一袭淡蓝色衣衫,面冠如玉,嘴角之处,总有一缕似有似无的笑意,温和儒雅。其相貌、气质各有千秋,难分轩轾。
在濠水岸上,许多人站在那里说这说那,这些人多是十七八岁的少女,瞧向观鱼台时,俏脸泛点淡红,媚眼频出。奈何台上的两个男子丝毫不理会他们,只顾着下棋。在上观鱼台的地方又有人把守,不能上观鱼台,是以这些少女皆是露出幽怨之色。
濠水之上,偶有船只来往,皆是城中富贵人家公子小姐出来游玩的。船只顺水自由而流,佳人立在船头,瞧向这观鱼台时也是含着羞涩,生怕亭中之人看见,不由迅速转过头去。只是台上之人不解风情,他们的目光丝毫没有离开棋盘,哪能去看佳人的小动作?
船头佳人见状,贝齿轻咬,命摇船的人向着观鱼台方向划去。走近观鱼台五六丈远的距离时,船只再难前进,像是有一股无形之力将之阻在那里。佳人不知道是何原因,心中焦急,她灵光一闪,樱桃小嘴微开,清脆脱俗的歌声自船上传来,引得岸上不少公子哥围观,只恨没有长了翅膀,否则立刻便要飞到那船只上去。
但亭中男子依旧像是如此,像是什么都没有听见一般。过去良久,那佳人终是死心,船只向着远处划去。
淡蓝色衣衫的男子不是别人,正是沉浮宫中四大命史中的秋史秋末枫。而另一人,则是春史卓寒离。
“终于清静些了!”卓寒离手执白子,落在棋盘,形成合围之势,像是要把黑棋给困死。
秋末枫笑道“师兄修的可是清静自然知道,成则上善若水,莫非师兄心中那湖平静的水,被刚才的歌声给撩起了风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