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凌云不由问道“冒昧一问,梁军师一直都是刘寨主的手下做事么?”刘一龙道“公子有所不知,梁军师是半年前投在我麾下的。梁军师平时说话虽然酸一些,但这半年以来,他为驴牌寨所做贡献,我刘某人是看在眼里的,驴牌寨的兄弟们,也是打心底尊敬梁军师的!”
梁成忙谦虚道“哪里,这都是寨主您领导有方!”
风凌云心中暗暗点头“看来八九不离十了,这梁成入驴牌寨,怕是也是看中了刘一龙那三千人马。这也是秦把头能烧了驴牌寨的重要原因。只有在驴牌寨处在危机时刻,再伸以援手,刘一龙这样的人才会打心底感激,才会真正的投诚!只是梁成没有想到,朱元璋竟然横插一脚,这打乱了他原有计划!”
风凌云想到这里,心底里却又疑惑“这梁成又是何方神圣?”他沉思片刻,他心中不由暗暗发颤。“迎客居”可直通天子处,可为不得志的寒士铺路,能有这等能力,这等手段的人,除了那个地方,他实在想不出第二个。
想来也是,不是已经有一个玉树客栈了吗?还有上次定远城中的教训。风凌云心中不由苦笑一声,三番两次着道,以后住店吃饭,得小心了。他已经敢肯定,在这迎客居中,埋伏的人不下于几百。还有那看上去平滑如镜的湖面,想来其地下早已波涛汹涌了吧?只是不管如何,他今日已经坐在这里。要想取他的性命,必须也得付出代价。一切想透,风凌云只觉一阵轻松,生死在他心里,已经不算是什么了。于是便心中自语“且看你们出什么招,我一切便都接了就是!”
酒过三巡,朱元璋没有提驴牌寨归顺之事,刘一龙更是半点归降的意思都没有。梁成喝了十几杯酒,脸色微微泛红,略显醉意,他此时开口道“朱镇抚,我看你能连续打下定远、含山、虹县等县城,能力确实不凡,跟着郭子兴没什么意思。不如就投在刘寨主麾下,我们一起打天下如何?”
朱元璋顿时一惊,他想过刘一龙的野心,却是没有想过刘一龙竟然会有如此大的野心。只有风凌云知晓,野心大的不是刘一龙,而是这个军师梁成。
梁成与刘一龙先前一脸醉意,此时此刻,仿佛都已经酒醒了一般。朱元璋这时放声一笑,道“看来是朱某人小看刘寨主了!”
刘一龙道“无妨,只要你归顺于我,定远、虹县这些县城依旧是你来打理,咱们就以兄弟相称,得天下共享。”
刘一龙说完,房间的门忽然打开,只见这迎客居,到处都是人。风凌云与朱元璋相视一眼,刘一龙这特意的威胁,不但没有吓到二人,反而激起二人孤傲之气。朱元璋目光扫过众人,看向刘一龙,说道“刘寨主这是什么意思?”
刘一龙这时露出了他本来面目,肆无忌惮的大笑一声,道“朱镇抚,你还做着本寨主归顺的春秋大梦么?告诉你,如今你是要么降了本寨主,要么死路一条!”
梁成这时独自一人坐在桌上饮酒,面带笑容,颇显自信,仿佛一切都在掌握之下。朱元璋冷哼一声,道“若是你刘一龙真是为天下百姓考虑的,我朱元璋投了你又如何?只是可惜,我们的路终是不同。我本想着,待尔等归顺之后,再慢慢引你们改邪归正,如今看来,倒是我多想了,既是如此,那就放马过来吧,朱某人倒要看看,你这为害一方的山贼头子,到底有多少斤两!”
刘一龙的属下,多半皆是定远附近的人。他们因受不住元廷官府及其贵族的欺压,才投入刘一龙的麾下。这些年来,他们做的却是鱼肉乡里的当子。朱元璋一席话,如晨钟暮鼓一般。此时有不少的人,看向朱元璋时,眼中不但没有杀意,竟然还有浓烈的敬意。
梁成此人非凡,也是一个善于察言观色之辈,他见众人神情,顿觉不妙。当下叫道“兄弟们,不要受这贼子的蛊惑,大伙一齐出手,将他剁成肉酱!”
梁成在驴牌寨近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