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要把自己给累死。这次挑战是我发起的,却是我小瞧了天下英雄,落到如此地步,也是咎由自取。大丈夫生在世间,当光明磊落,今日我也不用你继续羞辱了,自我了断便是!”想到这里,他把剑一横,不是刺向冯胜,而是横切向自己的脖子。
观战的数十人这时均是一惊,谁也没料到郭兴竟然因心理羞愧,生出轻生之念。众人欲要出手,已是不及。这时冯胜也是一惊,他身子一闪,快疾如风,闪到郭兴身旁,右手弹出,只听得一声铿锵之声,郭兴长剑落地。
“你······”郭兴惊怒交加,却是不知道该如何说。朱元璋冷哼一声,道“真是出息了!”之后便转过头去,向屋子里走去。郭兴看着朱元璋离去背影,心中甚是惭愧。
众人散去,各自忙各自的去了。屋内,朱元璋坐在首位,左右下位皆是良将。朱元璋看着这些人,曾几何时,他还是一无所用,到处化缘的僧侣,受尽世人白眼。而今他已成三军主帅,欲争天下,心中不由生出一股孤高之气。他目光扫向众人,道“适才我们说到攻打横涧山之事,不知道诸位还有何要说的?”
徐达抱拳,道“末将认为,适才冯先生所说的疑兵之计可行!”周德兴摇头道“若是被缪大亨知道,冲下山来,那我们便只有死路一条。属下认为,此计不妥!”
汤和道“不错,以当前我们的兵力,不宜攻打横涧山!”
冯用知晓自己是新人,若说得再多,倒是不宜,索性闭口不言。朱元璋心中已有定计,但他习惯上询问风凌云,于是道“凌云兄弟有何看法?”
风凌云道“冯先生的居所离横涧山不是甚远,想来近处地势与情况,您才是最清楚的!”
冯用不由看了风凌云一眼,兜兜转转,却又回到他这里。他知道风凌云这样做,只是在给他机会,于是道“不说甚是了解,但大体上还是知道一些的。诸位知道这缪大亨为何驻扎军队再横涧山么?”
周德兴淡淡道“不就是跟在贾鲁后面想捡便宜,后贾鲁濠州兵败病死,去无可去,便退到了这横涧山的么?”
冯用闻言,轻笑一声,道“不错,正是如此!”
“不知冯先生想要说什么直接说就是了,我等皆是粗人,冯先生若再拐弯抹角,我等头倒是听大了,但还是听不出什么!”周德兴说道。
风凌云不由瞧了周德兴一眼,此时的周德兴,只求功业,半点道家风范都没有,若是云华真人见到此时的周德兴,不知道是该欣慰,还是该叹息?
朱元璋看了周德兴一眼,神色不显。冯用听周德兴这般说,也是不在意,继续说道“不错,这个缪大亨跟在贾鲁后面,只是想捡些便宜。后贾鲁兵败,他又能带着手下人马安全脱逃,并非是他这是个良将,而是因为他胆小,多疑,怕死!”
此言一出,整个屋中静寂无声。周德兴,还有另外几人也都向冯用投去怀疑目光。风凌云点头道“濠州时我曾几次探贾鲁军营,均不见此人,后若不是有人说他也跟着贾鲁攻打濠州,我还不知道有这这回事。”
徐达道“若是真如冯先生所说,这疑兵之计用得!”
冯用笑道“诸位放心,在下虽然没有上过战场,但知己知彼的道理还是懂的,若无一定把握,也不敢在诸位面前大放厥词。”
众人闻言,均是沉默不语,朱元璋看向众将士,道“冯先生虽然是第一次参与议事,但其学识见解极为了得。在座的各位与朱元璋曾同上战场,都是身经数战的功臣。但你们都知晓,我朱元璋向来用人不疑,疑人不用,这里不仅包括冯先生,还包括你们。今日先生所言,我朱元璋相信他。”
此言一出,冯用向朱元璋投来感激之色。朱元璋顿了一下,接着道“徐达、汤和,你二人整顿军队,随时听后命令!至于先生,您看与我同凌云兄弟,咱们再去横涧山走走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