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看上去衣着不菲,神情跋扈,年纪二十多三十多的样子,看着像是一群……纨绔子弟。
那些人果然是在屋里打架?
啧啧,这么高档的店,还有这种事,可能是喝多了吧。
我想了一想,难道之前吃饭时候看到服务员穿着旗袍奔跑,是因为这个?
他们走的那条檐廊,也是我的必经之路,我不得不走。
好在那厢房的门虚掩着,我快走几步就是了。
谁知我刚一经过门口,就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宗叔,您放心,我在哪折腾,都不主动在您家里头折腾。”那熟悉的声音咳嗽了好几声。
我浑身冒汗……这声音,是他么?
“我也知道,这些年,您一家老小不容易。因为我好您家滋味儿,内些人,年年这时候给您招事儿……我过意不去。明年,我就不过来了,您也别再叫我。”
我轻轻移步,贴着边往里看……屋内有些狼藉,一张凳子倒在门边。
那个背影,果然是傅九……难道刚才那些人,是来跟他打架的?
“怎么我开店的不怂,你这走黑道的倒是怂了?这店要不因为你,我也早就不开了!”说话的,是傅九身边的老者,他中气十足。
傅九给他斟满一盅,他们对碰之后,一饮而尽。
“您放心……这辈子有我在,就有您一家在,有这店在。”傅九声音很低。
老者砸了下嘴,“知道你委屈,梗着劲要给京城里头内些个人看,我帮不了你别的,能给你做几顿,就给你做几顿。”
我听到嗒的一声,似乎是酒盅落桌。
傅九低着头,不停咳嗽起来,“您老,咳……都把我给酸呛着了……咳咳!哈哈哈!逗!”
老者猛地举起巴掌,看着低头笑的傅九,“臭小子,我替老傅抽死你!”
“行了我知道了,您快忙去吧!鱼里别放豆豉啊,我不爱吃!”傅九拿起筷子,不知在闷头吃什么。
宗叔啪地给了他后颈一下,“豆豉鱼里不放豆豉,你给我做个试试!”
我吓了一跳!天了噜,他敢这么打傅九!?
傅九摸了摸通红的后颈,“他们千里迢迢从北京赶来打我,您也打我,我这生日过的也忒惨了!再说,您找人给我把豆豉挑出来不行吗!”
宗叔站了起来,“开车别喝酒!”
“没事儿,吃完他们几个送我。”傅九头也不抬地回应。
我见宗叔似乎要走,连忙躲到红柱后面。
听到脚步声离去,我才转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