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林苏苏眼神有点不善。
她也是挺诡异的,一边慢悠悠地拿酒精,一边回头看我,那眼神让我想起慢慢浮出水面的鳄鱼。
心中虽然困惑,但我一直盯着她看,只为传递一个信息专治各种不服。
我的一贯宗旨就是,对待敌人,以牙还牙以暴制暴,这样他们才能伐骨洗髓,重获新生。
林苏苏一手握一瓶酒精起身走向我,微微歪着头,“你一直看我干什么呀?”
我故意朝另一边歪头,“你不看我,怎么知道我在看你呢。”
林苏苏的下巴微微向前,双眼直勾勾盯着我,嘴角两端上翘,笑了笑,“我看你,是以为你……在害怕我。”
天花板的白色吸顶灯,从刚才的雷声过后就在一直轻闪,我觉得是因为电压不稳造成。
但此情此景,倒确实显得站在灯下方的林苏苏,神色颇为诡谲。
我有些疑惑她在琢磨什么,一副这样的表情?
直觉不太对劲,我站直了身体,手在背后摸了摸,想找个东西防身。
可除了我的包,什么都没摸到。
这时候我的手机响了,我的眼睛一直盯着林苏苏,没看来电人就接听手机。
可能是信号刚刚恢复的缘故,手机里的声音听不太清,我喂了半天才知道是司机小陈,他说他在外面,我可以出去了。
挂断电话之后,我拿过包离开了这间屋子。
走到门口的时候我回头看了一眼,林苏苏身体还保持着原来的站姿,头却转向门口,一动不动地注视着我。
我心中不由毛了一下,有些不爽,于是伸手关上了门!
厂房外面的雨势不小,虽然是白天但阴沉得和傍晚差不多。
上车之后,我问小陈梁京澈是不是有什么急事?
后视镜里,一直目视前方开车的小陈看了我一眼,过了几秒才告诉我,听说是电厂的一个员工检修设备的时候受伤,梁董要过去看一看。
他说完,又看了我一眼。
我原本是信的,可就因为他这一看,心中的不安莫名又扩大了一些,觉得事情可能没有他说的那么简单。
很快我回到之前那个办公楼,经过那间会议室的时候里面还亮着灯,里面只有一个人在对着笔记本电脑抽烟,忙着工作。
小陈带来我来到梁京澈指定的那间值班室。
这里比之前检修部那个值班室大一点,电视机,沙发,卫生间都具备,不过好像很久没有人用,蒙了一层薄薄的灰尘。
他让我在这里等着梁京澈,中午十二点会有人去一楼会议室派饭,可以下去吃,再有其他事情可以给他打电话,他嘱咐完之后就匆匆离开了。
我去卫生间看了看嘴唇,是两个牙痕形的血洞,现在已经不流血,但伤口还是湿的,不干燥伤口就很难结疤,不容易好。
对那时候自己的失常忧虑。
我给母亲打了电话,说可能要晚一点才能回上海,又将这边的情况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她,她得知我在震区后非常震惊,责备了我一通,最终……她让我一定要注意安全。
听到她还关心我,忍不住鼻子发酸。
在母亲的追问下我告诉了她顾若惕的事,承认我这么多年喜欢的是自己的老师,母亲一直静静听着……但我没有说他已经不在,最后只说,他去了国外生活,永远不会再回来。
电话里是母亲的一声叹息……
这一通电话打了将近一个小时,不过我悬着的心终于可以放稳……
我躺在沙发上,闭上了眼睛,心想只要母亲和父亲还愿意接受我就够了,那至少这个世界上,我还有存在的意义……
“咔哒”一声轻响。
我疑惑地睁开眼,看向声源。
有两个穿一次性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