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业蒸蒸日上,却偏偏指名道姓,他公司的所有产品,就是不卖给师兄,也不卖给跟师兄合作过的客户。
结果不言而喻,对国内的客户来说,设计是虚的,材料是实的,只要房子能立起来,退而求其次也未尝不可,于是师兄在上海的工作室,门庭日渐冷落。
师兄气得服了他,只能放弃上海小有所成的公司,南下广州深圳,终于苦尽甘来,搭上了建筑大师唐礼的车,这才没有输的太惨。
那时候我刚毕业留校当上老师,师兄回来带我去酒吧祝贺,说起了他当年的事,看着最熟悉的城市没有自己的落脚之处,只能一杯接一杯地感怀。
我只能安慰他,“没有强大的对手,就没有伟大的成就,师兄,你的才华能得到大师的认可,你才是最棒的!”
其实心里想的是,他的那个同学下了这么大一盘棋,只为了孤立师兄,这腹黑程度,简直不要太厉害哦。
现在想来,师兄的同学厉害归厉害,但是行为还是太幼稚了一点。
我看看梁京澈,没想到,眼前又让我碰上一位。
我叹息一声,他怎么这么幼稚,幼稚到我都不忍心责备他了。
“等等……你既然和他理念不同,干嘛当初,在鉴会上,还跟靳蛰争那个宅子?”我问。
灯光下,梁京澈眼梢扩大,双瞳颤了一颤,像盛着一池的星光洒了出来。
半晌,他平静开口“送人用。”
待我反应过来那三个字的意思时,脑袋里“嗡”的一声……
“送……,送谁?”我一眨不眨地盯着他,颤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