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多说,进洗手间洗了一把脸,从卫生间出来时,她好像已经走了。
走廊上铺了地毯,踩着很软,很舒服,流浪多日,突然体会到身边熟悉的一切,人的内心会不自觉的有些柔软。
“啊!”前面传来声音。
是段桐。
惊了一下,我几步上前去看,走廊上,段桐似乎崴了脚,身子靠在了一旁的黑色西服的男人身上。
太熟悉的人,只要一眼便知晓是他。
想念了很久的人,突然遇到,是不局促的,是不值得该说什么的。
“先生,你能扶我一下吗?我崴到脚了。”段桐开口,已经主动扶上了傅慎言的手臂。
傅慎言蹙眉,显然是有些厌恶,但骨子里的绅士让他没有直接将她推开,而是示意身后的陈毅伸手去扶。
两人拉开距离,傅慎言抿唇,回头准备走。
四目相对,我不知道该说什么,下意识里是想要躲开的。
想到这里,我不由转身,朝着反方向小跑而去。
身后的脚步声紧跟而上,属于他的那份熟悉的气息猛地将我从身后抱住。
不等我做任何反应,他便将我拉近了一间空置的包房。
黑暗的环境里,男人不曾有只言片语,急切带着侵蚀的吻便迷迷糊糊的落了下来。
静谧的空气里,是彼此急促的心跳声。
我有些呼吸不过来了,整个人被他压在墙上,几乎被他掠夺了所有的空气,已经不曾会呼吸了。
许久,他移开了唇。
我抬手试图推开他,被他按住了手,男人声音低沉暗哑,“你还想把我推到哪?想把我推多远?”
我一时间心口抽痛,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任由着他带着几分惩罚的吻星星点点的落在我身上。
“我以前一直不知道罂粟花是什么样子的,只听过别人说很美,却从未见过,但在缅甸的时候我见过,还闻过那花的味道,确实,像人们说的那样,一旦沾染上,便会心生难忘,傅慎言,你和罂粟很像。”
黑暗中,我开口,不由有些矛盾。
他停下了动作,呼吸依旧有些急促,即便在黑暗中看不清他的脸,但我似乎能猜到他的表情。
“为什么会去到缅甸?”
问这个问题的时候,他的手紧紧搂在我腰上,似乎怕我突然跑开一般。
我在想怎么回答,可最后并没有想到合理的回到,浅笑道,“阴差阳错就去了。”
他似乎蹙眉了,“躲我?”
我抿唇,不开口了,也许误会也挺好的。
不是说,如果给不了他的未来,不如狠心一点推开吗?
长痛不如短痛!
他握着我腰的手,似乎松了几分,声音有些低沉,“和谁去的?”
我一时间竟然想不到来该怎么回来,不由道,“你应该问我,和谁回来的。”
空气里有些幽幽的冷意,我想,他是生气了。
“沈姝,我们不该这样!你心里很清楚,你躲不掉,我们不会分开,不会因为任何事情分开。”
我抿唇,掰开他握在我腰上的手,声音里有些冷漠,“傅慎言,你是不是忘记了,这个世界上,有个词,叫不爱了?我和你在一起不快乐,过往的一切都像是一把插在我心口上的刀子,让我没办法面对你,因为每一次看见你,我想到的就是那个血肉模糊模的孩子,因为你的错误,让我没办法再做母亲,傅慎言,我求你,放过我,可以吗?”
黑暗中,他的修长高大的身子猛地往后踉跄了一步,我看不起他的面色,只能依靠着空气里的哽咽压制的气氛来感受他的绝望。
我想,也许,我的话够了,这些话能让他放手的。
“没有办法了吗?”他开口,鼻音了带着浓浓的回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