疤痕男听见动静,回头看了一眼,便豁出去了似的,强行站起身,狰狞的看着莫菲林,将手伸进了西装的内口袋,大手再伸出来时,手里多了一个塑胶的瓶子。
没等我们反应过来,男人眼疾手快的拧开瓶盖,将瓶子里的液体朝莫菲林脸上撒去,“去死吧臭娘们儿!”
莫菲林护着我往后躲,高跟鞋却猜到了地砖的裂缝,一个腿软,我们两瞬间失去重心,齐齐向后倒去。
那一秒,我甚至看见了液体在空中划出的弧线,再之后,莫菲林便一个翻身挡在我面前。
“小心!”
“啊——”
莫菲林的背被疤痕男的液体击中,她咬牙强忍疼痛的表情在我眼前放大。
“菲林!”我眼睁睁看着她痛得整张脸都涨红,倒在我怀里。
疤痕男见自己的计谋得逞,丢下瓶子落荒而逃。
保镖们冲过来,将莫菲林背走,护着我离开这是非之地,当然,也报了警。
医院。
医生初步诊断莫菲林是被强硫酸所伤,后背肌肤大面积被烧伤,肌肤有很大的机会不会再重生。
傅慎言的电话是第一个打来的,彼时我坐在手术室门口,电话的铃声响了好几遍却毫无差距,还是守着我的保镖提醒,我才接通电话。
“为什么这么久才接电话!”傅慎言的声音带着薄怒,饶是无法面对面,我仍能感受他的焦灼。
“对不起,菲林还在手术室,我太着急了。”我提不起精神。
女人生下来便是爱美的,莫菲林身材好,皮肤娇滴滴的,最喜欢穿的便是性感的露肩装、露背装,可是现在,也许下半辈子都不能再穿上心爱的衣服,这太残忍了。
更可怕的是,那男人分明是想回了莫菲林的脸的,什么样的深仇大恨,要用如此恶毒的手段?
与其说是担心,不如说我在害怕,我害怕莫菲林的事是因我而起,我害怕在死亡来临之前再连累其他人。
“沈姝。”傅慎言的语气忽然变了变,稳重中透着令人心安的力量,“信我,这与你无关,那家伙不是穆深的人。”
就这么被看穿,强忍了一路的眼泪如同溃堤,倾泻而下,我抱住手机,哭的像个孩子。
傅慎言一直没有再开口,直到我的情绪冷静下来,听筒才又响起他低低的嗓音,“沈钰和莫家的人很快就来,想清楚刚才的过程,尽快和他们解释清楚情况,方便抓人,能做到吗?”
我咬紧牙关,“能。”
在等沈钰和莫家人的时候,我开始仔细揣摩刚刚的事。
吃一堑长一智,此前数次被对手得逞,都输在没有取得先机这件事上,这一次决不能让凶手有机会逃之夭夭。
莫菲林待人接物周全圆滑,虽然有些大小姐的脾气,但有莫家这层关系作家并不多,而至于要毁容害命的程度,一个巴掌都数的过来。
“小姝!”
正当我确认罪魁祸首之时,沈钰赶到了手术室,围着我看了一圈,确认没受伤,这才松了一口气。
林菀和莫知骋随后也赶到,同他们简单说明情况之后,便由莫知骋做主,电话吩咐莫家的保镖出发,控制疑凶。
四个小时之后,莫菲林转入普通病房。
莫菲林已经清醒,但因为背上的伤,只能依靠物理支撑,侧身躺在病床上。
“你们怎么来了?”莫菲林和莫知骋向来不亲近,自然不用最狼狈的样子被他们夫妻俩看见。
“是一家人就不要说两家话,都这样了还要嘴硬?”莫知骋面色沉重,跟着长兄为父的威严,也许是见莫菲林脸色惨白,又心软了,叹气道,“你我都不愿听从安排,与素不相识的人结婚生子了此一生,骨子里都是逍遥自在的人,应该互相欣赏,守望相助,难不成你真是打算一辈子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