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怒了,大声反驳,“可问题是你现在活生生的站在这儿!你甚至想过要了傅慎言的性命!曾经想要杀了他,毁了他上半生的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一口一个儿子叫的亲热。”
“你这样的人不止不配做父亲,甚至根本不配称之为人!”
慕容南川也不生气,似笑非笑的扬着嘴角,“我不配,那么你呢,你觉得你比我高贵?比我更有资格替傅慎言出头?”
“至少我不会把他当成一件商品,没有利用价值就彻底丢弃。”傅慎言的情绪很低,我不敢示弱,恨不能用眼神将面前的男人大卸八块。
如果现在有一面镜子,一定能照出我的表情有多狰狞。
但我很清楚,为了守护我爱的男人,这些,都不值得计较。
然而慕容南川听到这句话之后,脸上的笑却更深了,“呵呵”的冷笑声甚至有些刺耳。
我自问说的话无愧于心,但不免还是被他的态度成功挑衅,沉着的脸完全没了笑意,“你笑什么?”
慕容南川抬眸看着我,表情收敛了许多,可那双深不可测的眸子,还是给人毛骨悚然的感觉,“女人啊,总是这么喜欢自我感动,你无私,不算计利用,就幻想对方也跟你一样?要我告诉你,傅慎言的遗传性失明,是怎么控制住,到现在也不复发的”
“够了!”傅慎言忽然出声打断了他,似乎并不想面对慕容南川口中的事。
他抬了抬手,远处的陈毅便带着人上前,打开牢门走了进去,将慕容南川架出来。
门口这时也走进来两个保镖,他们抬着一张榆木椅子,径直走到牢房门口放下,随后架着慕容南川的人便拿出绳索,将他绑住全身之后,拿出一套特质的铁器具,包裹了后脑勺的同时,却将面部完整的袒露出来。
紧接着,其他的保镖搬进来一个大型水桶立在椅子后方,从顶部的位置,延伸连接出一根水管,恰好在慕容南川的正上方。
下一秒,傅慎言走到慕容南川跟前,抬脚踢向椅子腿。
慕容南川受力朝后倒去,但全身都被捆绑着,动弹不得。
傅慎言不紧不慢的围着他走了一圈,走到水管开关的位置,按下了阀门的开关。
很快,密集连续的水珠从上而下,滴落在慕容南川的额头,一刻不停。
心里猛地一惊,这是,滴水之刑?
傅慎言走到慕容南川身旁,俯身弯腰,眼神像是淬了冰似的,平静却阴冷,“你也尝一尝,疼痛在身上,日积月累,分秒煎熬的滋味。”
说完,抬脚朝我走过来,扶着我就往外走,上台阶之前,又停住了脚步,侧目朝身后吩咐,“未来七日不必喂水喂食。”
回到客厅,一群身穿白色制服的人已经等候多时。
记忆中,与傅慎言有关的人里,只有负责药品研发的专业人员才会穿的像是医护人员。
傅慎言的话也证实了我的猜测,“慕容南川给你注射的东西,就是他们研发的。”
我认真看了看,倒并不觉得这几位是什么大奸大恶的人,甚至从他们的表情里看到了一丝畏惧。
沈钰走上前,停在最为年长的研究员面前,“解药呢?”
研究员原本就低着头,这会儿把头压得更下,缩着脖子畏首畏尾的,“没没有解药。”
“你说什么!”沈钰直接揪住男人的领口,将他悬空拎了起来,怒目圆睁,咆哮道,“我看你是想给我妹妹陪葬!”99。99